“動手!”王婉柔突然大喝一聲。
我眼睛剛才強光一刺,這時才能朝前看,卻見淨塵盤腿擋在袁威身前僧袍已經被燒了大半,而胸前的地方溼了一大片,嘴角還帶著一點點有腥紅。
“陽妹仔,你再看看什麼叫作金剛伏魔印!”師公跟著又是一聲大吼,跨腿坐在黑蛇的頭上,雙手結著印就朝淨塵的頭頂印去道:“你這行內的叛徒!”
“阿彌陀佛!”淨塵忙將袁威朝後面一推,雙手合十念著佛號就直接打坐在原地。
“砰!砰!”
四周槍聲四起,可王婉柔卻十分淡定的揮著摺扇,而魏燕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苗老漢招呼著那不知道哪重瞳子一樣排到阿幾的紙人,對著對面那些穿迷彩服的就衝了過去。
“去!”師公看著淨塵那樣子似乎有點火起,對著淨塵的光頭就是重重的一巴掌道:“南嶽怎麼也敗落成這樣了?”
“嘶!”黑蛇也有點不服氣,蛇尾也跟著重重朝淨塵掃了一下。女華豐號。
“咯!咯!”
我本來還想讓師公對淨塵手下留情的,可見師公還真沒動手,心裡一鬆就聽到身後公雞大叫。
“咯!”
我還沒回過神,感覺前面一陣大風颳過,夾著一股子的雞味,就見一隻全身金黃的公雞頂著兩坨鮮紅的雞冠,從前面直接飛了過來。
“嘶!”黑蛇一見雞竟然四眼都放光,蛇信一展就朝那雞伸去。
我聽過苗老漢用吃雞引誘過它,知道這貨肯定是喜歡吃雞的,也不大擔心了。
“嗯!我的孩子……嗯!”
可雞聲剛一過,就感覺全身一冷,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在整個林子裡蔓延,還有女人哇哇的哭聲。
我忙抬頭一看,就見對面一個全身黑衣黑褲的乾瘦老頭,手裡正抱著一具已經乾巴巴的嬰兒屍體,正沉著臉喝斥著對面一個披頭散髮,身下流血不斷的女鬼。
“陽妹仔!下去!”師公突然朝我大吼一聲,手裡猛的就扯到了什麼道:“刑屍一派的老貨們也來了!”
我忙順眼一看,師公手裡扯到的,竟然就是一根比頭髮絲還細的魂絲。
忙就順著黑蛇滑下來,剛想好好交待小白,手就被他一甩道:“我去找吃的!”
然後這貨竟然直衝衝的朝一個揹著一個大布袋,裡面不時傳來咕咕聲的大胖子衝了過去。
我這才發應過來這貨的戰鬥力只在我之上,心裡頓時就是一鬆。
“去!”正想著我是先幹掉袁威解恨呢,還是先搞定其他人到時留著袁威一個好好折磨,就聽到一個陰沉的聲音沉喝一聲,然後那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就朝我撲了過來了!
我剛才就看到她了,只是對她還是很同情的,這種這難產婆,怨氣重得很,如果一屍兩命的話最麻煩。
我聽師父說過,以前接生的條件差,所以難產婆多,許多人家為了避難產婆都會移床,讓難產婆找不到她以前睡的地方,免得她還天天回來。
民國時有一戶地主家兒媳婦要生小孩了,地主老婆為了省接生婆的錢,想著自己也有生過幾個孩子的經驗,就沒有請人,只等兒媳婦要生產時自己動手。
兒媳婦肯定不同意的,只是那時光是婆婆這個身份就能壓死她,而且兒媳婦也沒有多少私房錢,只能擔驚受怕的忍著。
結果地主老婆一個不小心,孩子被憋死在肚子裡,一屍兩命!
他們家馬上就移了床,可那兒媳婦死得不甘心啊,找不到自己的產床,就每天夜裡一間間房的找,一張張床的摸,搞得地主家一得不得安寧。
後來搬了家,然後那地主家重新建了房子還是這樣子,那難產婆還是一間間房的去找床,一張張床的摸人,嚇得新建房子的房主連房子都不要了。
後來怎麼了師父也沒說,只是讓我如果碰到難產婆,能避就避,千萬不要惹。
一是她們身負兩命,怨念特別重,我對付不了?二是她們能留在人間,全靠對孩子的那一點念想,我們除去了她也損的是陰德。
可眼前這個被幹巴老頭控制的難產婆,明顯連孩子的屍骨都被人給搞了去,更且被這乾巴老頭子這麼呼喝著,這怨氣豈不是更重。
“嗯!”那難產婆對著我嗚嗯了一聲,猛的雙目一睜,身上的血腥味就更濃了,跟雜草一樣的頭髮一下子就蓬了起來,雙手上青筋迸現猛的就朝我飛撲了過來。
“著!”我忙就一轉身,對著那難產婆就是一記掌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