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紅是火山蜈蚣王,天生就是蛇類的天敵,他們前一次認為阿紅蟄了我一口能阻止我的蛇尾長攏,所以現在每次有事就想到了阿紅。
可這次沒用了,我腦中的呼喚聲越發的清晰,我幾乎都能在腦中想到那呼喚的字句,這次都能聽出叫的是什麼。
阿紅繞著我轉了幾圈,卻再也不敢停到我身上了,繞了兩圈之後,滋滋的叫了幾聲就又碰到了胖妞身體裡面去,再也不肯出來了。
“張陽!你醒醒!”胖妞想再喚阿紅出來,可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加又得反手對付靈體,真的哭出來了。
長生的情況也不好受,那些從牆上受刑下來的厲鬼好像連那種一下一下的停止時間都沒有了,十分直接的衝了過來,想來那時能一進一頓完全是被魘用術法給鎮住了。
“張陽!”長生被五六個靈體給纏住了,只露著一個頭在外面,朝我大吼道。
我愣愣的看了一眼長生,用力的皺了皺,那個呼喚的聲間我終於聽出來自哪裡了。
“張陽啊,你再不醒的話我們就要跟你說拜拜了!”胖妞終究是抗不住了,被那個連牙都沒有了的老太太一口咬住了朝外面引著蟲子的胳膊,朝我投來求救又失望的表情道:“你如果醒過來一定要記得將我的靈體儲存好啊,找王婉柔讓我去做鬼差啊,實習多久都沒問題!”
“放開!”我看著那些厲鬼,腦中突然一抽,輕輕的道。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可我很累,看著這些厲鬼又好像有一種看小孩子打架的感覺,輕輕的揮了揮手,連多說一個字都不想了!
“是!”
奇怪的是,這些厲鬼聽著我那兩個輕淡的字,一下子就跟被電擊了似的,輕輕的將手裡的胖妞和長生放開,恭敬的朝後退又融進了紙牆中間,從頭到尾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胖妞被那些厲鬼放開,愣愣的看著我,朝我跑了幾步,可看著我身後卷著的蛇尾巴,又立馬退了回去,瞄著四周那些好像水墨畫一般貼回到紙牆上,又慢慢的消失不見了的厲鬼,嘴唇動了動,飛快的轉身拉著長生道:“張陽這是怎麼了?”叉低來血。
“這就是威嚴!”長生將胖妞的手拉開,直直的走過來看著我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十分不想說話,好像只在一瞬間對所有事情的認知都發生了變化。
現在就有一種看什麼都是無所謂的感覺,連看著長生都感覺是一個無關緊要,好像他根本就不能跟我在一個層次的,連跟我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有一種就在剛才我聽出那個呼喚聲在哪裡的同時,我就好像從一個兩三歲剛剛入世的小孩子,一下子長到了百來歲,看透了這世間的一切,變得生無可戀無所適應。
“張陽?”長生朝我慢慢的走近了一步,聲音沉而悠遠,平靜得好像沒有半點波瀾。
我轉頭看著又變得一片空白的紙牆,突然感覺有點好笑,就像一個怕螞蟻的人,突然發現自己只要伸個手指就能將螞蟻摁死,回過頭來回想自己怕螞蟻時的樣子,實在是好笑又好氣。
剛才我還擔心被這些厲鬼給吃了,現在如果我想吃這些厲鬼送到我嘴邊我還不想下嘴!
“張陽?”長生見我還不回話,猛朝前一步,胸口的索魂引突然朝我湧了過來。
“回去吧!”我手輕輕一揮,看著那些索魂引的黑絲又輕輕的湧回了長生的體內,蛇尾輕輕的一甩就到了長生面前,朝他一伸手道:“跟我來吧!”
“你是張陽還是阿落?”長生竟然看著我朝後退了幾步,順便還牽起了在一邊不知所措的胖妞。
看著長生這樣怕我,我只是感覺好笑,蛇尾輕輕一拍,然後慢慢的就沉了下去。
這靈屋是師益所建的,而師益現在就在我身體裡面,所以只要是她能控制的東西,我都能控制。
其實從來到尾除了那些靈體其他的都是假的,或者說其他的東西對我們而方都是假的。
這裡是地府,所以的東西都不會有實體。連我們都知道靈屋也是要燒過之後才到地府來的,只是我們一直都被靈體的樣子給嚇住了。
這靈屋能禁錮住靈體,是因為本來就是給靈體住的,所以靈屋對靈體而言跟正常的房子沒有半點區別,可對於我們連紙灰都算不上,只能說是一個幻影。
就像那些看不能靈體的人,從靈體中間穿過去連感覺都感覺不到。
“張陽!”胖妞看著一下子變得空白的地板,嚇得尖叫一聲。
沉下去之後果然不再是那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