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
但是鋼筆裡面的墨水就這麼濺了出來,灑在年輕男子胸前的白襯衫上,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老者看了卻是更生氣,只是到底沒有再砸東西了。
他氣喘吁吁的在書桌後面坐下,目光瞪著年輕男子,只覺得心頭實在是堵得厲害。
“六年前,我就不應該心軟的。”
那個時候,程瑾萱剛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正是最好下手的時候。
只是想著她一個女人,年紀又小,掀不起什麼浪來。加上那時程易風跟許竹青剛死不久,風頭還沒過去。他才沒有急著對程瑾萱下手。
可是一時的心軟,卻變成了縱虎歸山。他更沒想到的是程易風竟然也有後招。
那麼大一筆的財富,他竟然放在了瑞士銀行。如果早知道的話——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又是一變,目光看向了眼前人。
“現在,你去做兩件事情。”
“你說。”
年輕男子應得很快,像是生怕晚一步就會惹到老者不高興似的。當然,他也更急著做點什麼,來證明他不是那麼無用。
“程易風在瑞士銀行的爭,你去查一下,還在不在?”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那筆錢已經不在了。要知道當時衛司爵可是去過瑞士的。
當然,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錢不在了,衛司爵並沒有取到錢。
還有一種可能是,錢還在,可是衛司爵最終選擇了跟連家聯姻來解決問題。
不過這說不過去啊。老者心頭有不安,只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像他想的那樣了。
“還有一件事情。找到程瑾萱,不管她在哪。不需要再製造意外了。必要的時候,請殺手,也要除掉她。”
“是。”
年輕男子知道,這是老者不想再玩下去了。他要了結了這樁舊怨。
沒有多說,他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
留下老者坐在那裡,怒氣已經慢慢平復了。可是眼神還滿是不甘。
他眯起眼睛看著遠方,眼神有些陰沉。程易風,程易風,你的女兒真的是命大。
可惜命大也沒有用,我不會讓她活下來的,絕對不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跟你女兒,你們一家人,以後就到黃泉去做個伴吧。
………………
衛氏總裁辦公室。
衛司爵進了門,身後跟著應天佑幾個。走在最後的唐英傑將門一關。
衛司爵在辦公桌後面坐下,幾個人就往他面前一站,排成一排。
“爵少,他們急了。”
剛才開會的時候,衛建德臉色都不怎麼好了。
“沒關係,讓他們再急一會。”衛司爵臉上帶著幾分嘲諷,那個眼神無比的犀利:“底下的動作不要停。對了,衛氏的股票拋得如何了?”
“目前我們手中的股票已經全丟擲去了。”
衛氏的股票分了幾部分,當初衛建德怕再養出一個衛弘遠來,把股票分散了。
三個兒子每個手中百分之十,他自己手中百分之二十。衛司爵當年為了入主衛家,手中有百分之十五。剩下的,都是在各大股東手中。
衛建德手中股份最多,一是他自己要把權利抓在手中,二是衛司爵多一些,是為了方便他管理衛氏。
早年他也因為這樣,才能壓著衛弘安幾個,不讓他們有異動。
現在卻不知道,衛司爵主動把手中的股份給丟擲去。這百分之十五一往市面上,就引發了混亂。
加上之前衛家跟連家聯姻,本來都是極好的事情。結果現在聯姻不成,外面都傳衛家是因為經營善,才會出現在問題。
一時之間一些零散的股東更是紛紛丟擲自己手中的股份。更不要說當衛司爵都開始丟擲手中的股份時,那群人會慌成什麼樣。
他們卻不知道,衛司爵表面上丟擲去,事實上卻又在暗中收購。
“現在除了衛弘安,衛弘宇,跟衛建德手中的股份,剩下的基本都在外面了。”
“好。一定要收購到百分之五十一以上。”衛司爵想著,又加了一句:“衛司夜幾個那邊的佈置,不要停,他們要拋售的話,壓低百分之二的價格。”
“是。”應天佑沒有去問為什麼要這樣做,衛司爵這樣吩咐,總歸是有道理的。
更何況他們也確實不喜歡衛司夜幾個,這種時候不是想著一起把公司弄好,而是各自為自己打算。想來就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