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人生,重新開始之後,必定會迎來新的相逢。
……
深城。醫院走廊外。
“你說什麼?”
衛司爵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衛東,那陰鬱的目光,讓衛東幾乎以為自己身處臘月寒冬了。
“沒有找到人。深城醫院,並沒有程小姐的入住記錄。”
“人呢?”
“我們已經找過附近的各大醫院,也沒有,鄰近的縣市也沒有。”
衛東說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不過,我們已經把找尋的範圍擴大了,相信最近會有結果的。”
衛司爵這會連想發作都發不出來。他自然是知道的,厲墨,怎麼會這麼容易放過他?
厲墨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他找到程瑾萱?是了,程瑾萱一定不在深城了。
“擴大範圍,我想,厲墨一定把瑾萱帶走了。”
衛司爵咬牙,內心無比憎恨自己,恨自己輕敵,恨自己自以為是。
衛東點了點頭,轉身退出去了。衛司爵正要往病房的方向去,應天佑卻在此時過來了。
“爵少?”
“恩?”
“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應天佑把一份檔案放到了衛司爵手上:“管仲偉那邊沒有察覺出來。”
“好。連家呢?”
“連家也沒有發現,不過連小姐最後好像有一些動作。”
應天佑想著連涵語的舉動,雖然有些多此一舉,不過到底對方的目的可能是為了幫衛家,倒是不好多加置評。
“好。按著計劃進行。”
衛司爵的臉上盡是陰沉。之前以退為進,想著讓衛建德把那人交出來。
可是衛建德現在分明就是不願意再履行之前的協議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對衛氏留情了。
“是。”應天佑將檔案收回,又想到另一件事情:“爵少,我們一直沒有找到衛夫人的下落——”
“沒關係。現在先不急。”
其實很急,非常急。可是再急,衛司爵也告訴自己不能亂。
那人在衛建德手上,而之前卻是關在精神病院的。衛司爵都不敢去想,她經歷了哪些痛苦。
他只怕自己如果想了,會忍不住,說不定就會去對著衛建德下手。
他現在只能忍,忍到他把衛家的大權全部落到自己的手上。
衛建德,你真的以為,你把衛司夜那幾個沒用的人集在一起,就可以對付我了嗎?
若不是你手中捏著那人,你以為,我真的要聽你的跟連家聯姻嗎?
衛建德,既然你把那人藏起來了,連最後的約定也不願意履行了,那我也不必留情了。
“你們先不要管找人的事,我自然會吩咐衛東他們幾個去。你們現在要做的,是把衛氏拿到手。我倒要看看,沒有了衛氏,沒有衛家,到底是誰求誰。”
“是。”
應天佑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到底沒有開口,而是轉身離開了。
衛司爵看著他的背影,壓下內心的心焦。
他,算是不孝吧。那人生了他,給了他生命。還在他幼時給過他為數不多的溫暖。
可是他不能護著她,甚至這麼多年,都沒有對那人盡到什麼心。
衛司爵,你真的是一個混蛋,大混蛋。
心口的位置實在是難受,又心焦,也有擔心。可是現在他卻顧不得了。
他若是再手軟,再顧忌那可笑的親情,只怕將來他會更後悔。
他已經因為一時的手軟,一時的顧忌傷害了程瑾萱。現在,他絕對不可能再放任事情就這麼下去。
他要絕地反擊。他要讓衛建德知道,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現在,才是衛家的主人。
進了病房,衛弘遠已經可以起身了。只是還不能下*。
他這些年天天與酒精為伍,身體幾乎算是被掏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自然是要休養很長的時間。
“司爵。”
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精神看著已經好了很多的衛弘遠,在看到衛司爵進門時,笑了笑。
“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你去忙吧。不必顧慮我。”
“我沒事。”
衛司爵在*邊坐下,隨手拿起邊上放著的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只是他不太做這一類的事,一顆蘋果被他削掉不少的肉不說,還看起來坑坑窪窪的。
削完之後,衛司爵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