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
她想不明白,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視線落在衛司爵身上。更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思一直隨著衛司爵轉。
這種感覺真的是她所不習慣的。就算當年對姜浩澤,她也沒有這樣過。畢竟程家的家世擺在那裡,跟姜浩澤好像認識了,自然就在一起了。
程瑾萱發現自己這兩天一直在想衛司爵,就算不是,也是在想跟衛司爵有關的事。心裡十分不自在。又有些失笑。
她想這許多做什麼?說不定衛司爵對她根本一點意都沒有。只不過是因為他本身就看姜家跟宋家那些世家不順眼,要收拾他們罷了。
更何況,她現在哪有心思去想這些兒女情長之事?說起來,她現在最重要的事,難道不是為父母報仇?恢復程家當年的聲望?
這樣一想,程瑾萱一下子就笑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不就是說她麼?
“你在笑什麼?”
短短時間,程瑾萱心思轉了很多圈。卻沒有注意到,衛司爵的目光不知從什麼時候一直落在她身上。
程瑾萱的臉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變紅。臉上的笑意也斂去不少:“沒什麼。”
沒笑什麼?衛司爵伸出手去捏她的手,側過頭去盯著她的臉,神情十分專注認真:“沒什麼你笑什麼?”
“我——”程瑾萱那些心思,可是沒有一種可以在衛司爵面前說得出的。扯了扯嘴角,她笑得有幾分尷尬:“我不過是想到一個笑話。”
“什麼笑話?”衛司爵似乎不肯死心,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程瑾萱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她哪裡會講什麼笑話?
“什麼笑話,不能說給我聽聽?”
衛司爵無意咄咄逼人。只是他很不喜歡程瑾萱這樣子。哪怕人在他面前,心思也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更何況每一次,他看著她似乎鬆動一些,只要他多靠近一步,她馬上又退後一步。就好比昨天,他沒有回去睡覺。這個女人一個晚上也沒有睡好。
可是面對他時,她又是一臉坦然鎮定的模樣。他把姜浩澤送進局子裡,又運用了點關係讓他沒辦法輕易出來。
程瑾萱呢?卻沒有絲毫表示。到底是不在意,還是什麼?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喜歡她在他面前時,不許想別人,只許想著他。他更討厭一切,佔據了她思緒的人。
程瑾萱對上他犀利的眼神,好像是可以將她吞噬一般。她所有的心思,在他面前都顯得那樣無所遁形。
她想退開的,只是那捏在她下頜上的力道雖然不大,卻不是她可以掙開的。
“不肯說嗎?”
“不不是。”程瑾萱在腦子裡搜尋著自己聽過的笑話。想了很久,很久,也只想到當年在美國上學時,一箇中國同學講的笑話。
“那個,笑話是說。說——”程瑾萱不習慣這樣說話,哪怕這頭等艙這會並沒有其它的乘客。可是呆會總有空姐會過來的。
將他的手輕輕的禮拜四開,程瑾萱深吸口氣:“那個笑話是說,有一次發大水。然後有一個叫諾亞的人,造了一條方舟。然後把森林裡所有的動物都接到了船上。可後來發現船超載了。於是他們決定扔一些動物下水來保住另一些動物。”
“所有動物都不願意被扔下,所以大家就決定講笑話來決定扔誰下去。恐龍第一個來,他講了一個笑話,所有的動物都笑了,只有豬沒笑。雖然恐龍很不情願,可是他被扔下去了。所以恐龍滅絕了,後來輪到鳳凰,鳳凰講的笑話也很好笑。所有的動物都笑了,還是隻有豬沒笑。所以鳳凰也被扔下去了。所以鳳凰也滅絕了。”
“第三個輪到猴子了,猴子見到扔了兩個動物下去了,嚇得要死,笑話都講不好了,吞吞吐吐的。可是他的笑話還沒講完,豬就笑了起來。”
“所有的動物都很奇怪,問豬,猴子還沒講完,你笑什麼啊?豬說。剛才恐龍講的那個笑話,好好笑!”
“……”
程瑾萱講完了,衛司爵面無表情的看她。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很好笑,是吧?”
其實她一點都不認為這個笑話有什麼好笑。可是這麼多年,她哪有精力去看笑話?她這幾年上網都很少,至於刷朋友圈這種浪費時間的事,她更不會做了。
而工作室的微博,跟她的微博都只是為了宣傳。所以她真的不懂時下的網路笑話,也不知道現在除了流行服飾之外,大家在看什麼電視,看什麼電影。偏偏衛司爵揪著好不放,非要她講笑話,她也只能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