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裝就算了。這些男裝的模特五官都可以找到衛司爵的影子。
程瑾萱心中惱怒,拿起紙張就要撕了這些設計。只是到底捨不得。
就算是她現在再討厭衛司爵,也不得不承認他其實是一個衣架子。這些衣服若是真的做出了成品穿在他身上,也是再合適不過的。
心裡有些煩,她索性不畫男裝了。將那些設計圖紙全部都收了起來。
她轉而找出張紙開始畫女裝。不過怎麼畫都沒有剛才的感覺了。
在心裡嘆了口氣,她不得不承認,衛司爵對她的影響,比她以為的要大。
將筆扔到一邊,想畫女裝沒感覺,畫男裝腦子裡想的都是衛司爵。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她煩燥。
衛司爵衛司爵。難道就不能擺脫掉這個男人嗎?
你真的想擺脫他嗎?內心有一個聲音響起。程瑾萱看著窗外有些出神,一時心緒茫然,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了。
…………
這一次場景變成了臥室。老人剛剛大病了一場,這會氣息有些不穩。他躺在床上,呼吸有些重。
房間裡有隱隱的藥味,還有消毒水的味道。兩種味道夾在一起,讓剛進門的年輕男子有些不適蹙眉。
“爺爺。”上前對著老人打過招呼。年輕男子的目光看了眼窗戶的方向。
天氣漸熱,房間裡卻用厚重的窗簾把一切的光線都擋住了。空調送出陣陣冷風,伴著那藥味給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那個女人竟然回來了?她膽子倒是不小。”
老者這會病得已經很難受了。一雙眼睛也沒有了平時的銳利與精明,但是眼中的怨毒之色,反而更深了。
“爺爺,我們還要不要再動手?”
上次老者說過,現在風聲緊,讓他先不要動。但是現在看老者這個樣子,分明是有了新的計劃。
“動手?當然2要動了。我怎麼會這輕易的放過程易風的孩子呢?”
老者滿臉的不甘:“選了一個好時機。你聽我說。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讓那個女人去死,還能嫁禍別人。”
“爺爺你說。”
“半個月後,楚家有一個宴會。到時候他們一定會給程瑾萱遞帖子。你也去,親自把她除掉。”
“宴會?”
在宴會上動手,會不會目標太大了?
“你放心吧。這一次,你的機會多得很。不光是有機會動手,還可以讓別人絲毫懷疑不到你的頭上去。”
老者的聲音有些啞。嘶啞的嗓音中透著即將要得逞的得意。
那個該死的女人,程家唯一遺留下來的孽種,現在他終於可以送她下地獄去了。
這樣一想,他的臉上就呈現出幾乎是瘋狂的喜色。那樣的喜色在他已經蒼老的臉上看來,帶著幾分猙獰。
“我告訴你,你到時這樣——”他說著自己的計劃,整個人十分興奮。
年輕男子已經習慣了,他聽著接下來老者的吩咐,頭重重的點了下去,不再置疑,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就可以將一切真正結束了。程瑾萱一死,程家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老者終於笑了起來。一想到程瑾萱會死,而他馬上就可以讓程家的一切都消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等這一天實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
“程易風,這麼多年,你也是等得心焦了吧?你放心。我很快就送你女兒去陪你了。”
那誇張的笑聲,一直傳到很遠,很遠。
樓下的男人年輕男子聽到這個笑聲,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徑直離開了。
……
程瑾萱一直到下班的時候,也沒想出來到底要用一個怎麼樣的態度去對衛司爵。
拒絕嗎?她已經拒絕過了。冷臉對他嗎?也已經試過了。
衛司爵若是一直不肯放棄,她又要如何?理不清頭緒索性不想了。把東西都收拾好,又將文件小心的儲存好,並加上密碼。
這才拿著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卻不想還沒出門,就被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的人給嚇了一跳。
“楚湛傑?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楚湛傑對著程瑾萱笑笑,他若是沒記錯,他已經來看過她一次了。
“當然可以。”程瑾萱重新開啟辦公室的門:“進來坐吧。”
秘書已經下班了,程瑾萱帶著楚湛傑進了門,正想去給他倒杯咖啡。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