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是難看。他幾乎就要衝到臺上去了。
衛司爵對這些好像都沒有感覺一般,他看著神父,聲音很輕:“我不願意。”
“……”
“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臺下的私語聲越來越大了,饒是神父已經主持過很多次婚禮了。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
他有瞬間的呆滯,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了。
衛司爵說完了,只覺得鬆了口氣一般。他本來就不願意。
他沒有辦法騙自己。他可以看到衛建德難看的臉色。一時之間,他只覺得痛快。非常的痛快。
連涵語的臉色卻是十分難看,她瞪了衛司爵一眼,快速的轉身又看向神父。
“交換戒指。”
連涵語極小聲的開口提示。那個意思很明顯,那就新郎的意見不重要,直接進行下一步。
她面色平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時有多生氣,有多憤怒。有多想把衛司爵撕成碎片,好好的教訓一頓。
空調很冷,神父卻開始覺得額頭上有汗出來了。
他嚥了回唾沫,看看衛司爵,又看看連涵語,發揮他此生最大的幽默開口。
“新郎說他很願意。那麼現在如果沒有人對這場婚禮提出異議的話,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賓客的聲音又小下去。所有人都忌憚於衛家與連家的權勢。
神父這樣說,他們自然不會跳出來打臉。有花童捧出一個裝著戒指的托盤上臺。
神父似乎是鬆了口氣,就等著衛司爵幫連涵語把戒指帶上。
“誰說沒有人有異議?我有異議!”
一個突然出口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那個人是——
“你要做什麼?下去。”
衛建德率先站了起來,劇烈起伏的胸口說明了他此時的憤怒。
從孫子到兒子,就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的。他聲色俱厲,瞪著眼前這個小兒子,眸光滿是不善。
不過一慣順從,一慣只知道喝酒,一慣只會醉生夢死的衛弘遠,卻是第一次忤逆衛建德的話。
“我反對這場婚禮。衛司爵,你並不愛連涵語。所以你們不能結婚。”
“逆子,真的是逆子。”衛建德臉都綠了,恨恨的瞪著衛弘遠:“你給我滾下去。”
“我為什麼要滾?”衛弘遠將手中的酒瓶往邊上一扔,他滿面紅光,看起來明顯是喝醉了的模樣。
“你喝醉了。”
衛建德冷哼一聲,瞪著衛弘遠,又看向一慣跟著他的兩個保鏢:“老三喝醉了,你們扶他回去休息。”
“我不回去。我為什麼要回去?”
衛弘遠看著衛司爵,他在自己跳出來之後,依然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嗤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嘲諷。
“衛司爵。你不是一向很能耐嗎?你不是一向最有主意嗎?你為什麼要同意這樣的事?恩?”
他揮開了那兩個靠近他的保鏢,腳步向前衝到了臺下,一雙半醉的眼,就那麼瞪著衛司爵。
“衛司爵。你剛才不是說了不願意了嗎?那就走啊。離開這啊。一個男人。敢做敢當。既然不願意,那就走啊。”
衛司爵站著不動,目光看向衛弘遠,倒是沒想到一直以來都頹廢的他會幫自己說話。
“老三醉得太厲害了。你們還不把他拉開?”
衛建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丟臉過。賓客都看著眼前這一幕,似乎是不明所以。
而衛弘安兩兄弟,並衛司夜三兄弟,則一臉看熱鬧的看著這邊,眼神心意是幸災樂禍般的嘲諷。
連涵語連心跳都要停了。她緊緊的拽著衛司爵的手,不讓他有機會走人。
那兩個保鏢果然又過來了。一把拽住了衛弘遠,就要拖著他往外面走。
“我說了。我沒醉。”
衛弘遠拼命掙扎。只是他一慣喜歡喝酒。又放縱自己,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完全不是那兩個保鏢的對手。
被帶著往外面走的同時,他看向了衛司爵。
“你走啊。你不是不願意嗎?你走啊。”
衛司爵站著不動,他臉上的神情木然,看是局外人一般的站著。
衛弘遠的身體已經被拉到教堂中間了,他掙扎得更厲害了。
“衛司爵。你不就是想知道她在哪嗎?我告訴你。她就在西山——”
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