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是要分開。

衛司爵就算是再急，也要遵守習俗，把程瑾萱送回了程家。不過沒有關係，過了今天之後，程瑾萱就永遠都是他的了。

看著那漫天的櫻花，衛司爵轉身離開了。

在回爵世皇庭之前，衛司爵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對著衛東吩咐了幾句，車子轉了個方向。去了郊區。

療養院裡，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這裡很安靜，很安靜。因為在郊區，很少來。

那個已經中風了，身體幾乎動不了的衛建德，現在就住在這裡。衛司爵對他還是不錯的。

買下這間療養院，請來了專門的醫護人員，還有護工，另外把以前程家的大管家，也送到了這裡，照顧衛建德。

衛司爵只在衛建德被送來的時候，來過一次。這幾個月，他是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

衛東幾個守在外面，衛司爵跟人打過招呼之後，進了門。衛建德已經蒼老了很多，受傷，心臟病發作，還有中風，高血壓。

那些老年病幾乎一個沒拉的落在了衛建德身上，他在衛家，在衛氏，在整個家族裡的權利，都被架空了。

他的人也已經蒼老了，他再不是當年陰狠毒辣，手段狠戾的衛建德了。現在他只剩下了一副乾瘦的身體，還有長滿了皺紋的臉。

衛司爵進門的時候，衛建德坐在窗戶邊曬太陽。他並沒有被控制，他可以在療養院任何一個地方待著，也可以下樓去花園裡。

但是他已經沒有興致了，他不喜歡動彈，也不出門。管家不忍心看他天天這個樣子，時不時的會推他到陽臺前去曬太陽。

衛司爵走到了窗戶前，這會人都被他打發走了。衛建德也沒有注意。混濁的雙眼，盯著窗外的綠色，一片空洞。

“我明天結婚。”

衛司爵看著衛建德，他並沒有反應。他也不指望這個人會有什麼反應。

“新娘是程瑾萱。”

“我們會很幸福的。”衛司爵的音量並不高，但是聲音卻很堅定：“我跟瑾萱，我媽跟我爸。我說的爸，是指你第三個兒子。你知道吧？他們也會幸福的。”

坐在輪椅上的衛建德，手放在了扶手上，好像動了一下，又好像沒有。他的眼睛依然盯著窗外，茫然而空洞。

“其實你也有過機會很幸福的。”

衛司爵看著衛建德，曾經有多恨，現在就有多平靜。得到，失去，差點死了之後，他已經懂得了愛，懂得了感恩。

而衛建德，永遠不懂。他不會愛人，也不懂愛人。他的心中只有權利，地位，金錢。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估計也不會在意，幸福不幸福吧？”

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衛司爵不再看衛建德，而是轉過身去看著窗外：“你知道嗎？我媽跟我爸已經結婚了。他們現在還在外面周遊世界。我爸說這些年我媽過得太苦了。他要補償她，要把她沒去過的地方，都帶她去一遍。要把她沒走過的地方，都帶她走一遍。”

說話的時候，衛司爵拿出了機，翻出一衛弘遠發給他的，最近的一張照片。

那是衛弘遠帶著林秋夢在埃及旅行，兩個人站在金字塔面前，笑得特別燦爛。

“他們今天下午會回來，參加我明天的婚禮。”將手機收起來，衛司爵的聲音也恢復了一慣的清冷：“至於你，就不用參加了。我想沒有人會歡迎你，也不會有人介意，你到底來不來參加。”

衛司爵站直了身體，看著這個幾乎算得上是他惡夢一般的存在的老人，這個他血緣上的生父。他曾經害怕過，期盼過，失望過，又憎恨過的人。

“衛建德，你多保重吧。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留下這一句，衛司爵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步子很大很堅定。這樣一個人，他做不到用他曾經用過的手段去反過來對付他。

他也不可能殺了他。也不可能把他像當初他弄瘋林秋夢一樣弄瘋。這些事情，他做不到。所以，就這樣吧。

以後再無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他會當作沒有這個人。這是最好的結果。

衛司爵沒有看到在他走了之後一直坐著不動的衛建德，他的手開始顫抖。不斷的顫抖，身體也綣了起來。最後他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

但衛司爵已經不會再關心了。他現在想的就是明天的婚禮，他跟程瑾萱的婚禮。

終於，他跟程瑾萱要結婚了。他們馬上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永遠的幸福。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