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跡。
衛家一慣的家規就是強者為王。只有你是強者,才可以在這個家庭生存下去。
衛司夜幾個人鬥不過衛司爵,就說明了沒本事,既然沒有本事,就先去其它地方練了本事再來。
也是因為這樣,才讓衛司爵變成了衛弘安兩兄弟的眼中釘,肉中刺。沒有誰會高興看到自己的孩子輸給別人家的孩子。
衛弘安兩兄弟這幾年動作不斷,就是想著將衛司爵弄倒。偏偏衛建德護著他。認定了他當繼承人。
可是現在衛建德也不站在他這一邊了,衛司爵的處境實在是很艱難。內憂外患,困難重重。
衛建德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要讓衛司爵知道,衛家還是他說了算。衛司爵如果是一個聰明的人,就只能聽他的。
這一點,他明白,衛司爵也明白。
天氣已經漸熱。站在客廳裡的人,卻能在兩爺孫對峙中,感覺到陣陣涼意。
尤其是衛南,是衛家挑選出來,一力培訓出來的。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忠於衛司爵。
他也知道衛司爵現在是什麼處境,看衛建德這個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老爺子怕是故意的把這事鬧大,就是為了讓衛司爵向他低頭,服軟。
衛南都懂的道理,衛司爵又怎麼會不懂?他輕輕的挑眉,目光看著眼前的衛建德,神情有明顯的嘲諷。
“條件?”
識時務者為俊傑。對他的上道,衛建德很滿意,
“娶連涵語。”
“不可能。”
就這一個條件,衛司爵絕對不會同意,也不會答應。
冷笑,衛建德看著衛司爵臉上的倔強,不可不認,這個孩子真的是最像他又最不像他的一個。
他有手段,有心計,有謀略。可是他還有的是固執。
固執的不聽他的話,固執的要走一條自己的路。可是他現在會讓他知道,這一條路,可不是那麼容易走的。
輕則頭破血流,重則粉身碎骨,還又一無所得。
衛建德相信衛司爵是聰明人,知道這其中的關鍵,更知道怎麼選擇。
“不可能?先說衛氏吧。你惹出那麼大麻煩,幾百億的資金缺口,你以為那麼容易解決?”
衛建德不信他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他是要說清楚:“你要是肯聽我的,跟連家聯姻,連志開答應了我,會將這一筆錢當成是連涵語的嫁妝。幾百億,衛司爵,你自己也可以想一下,以程家現在的狀態,有沒有可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衛司爵蹙眉,並不應聲。他不需要,也不想借助外力。衛氏有問題,那就砍掉那個計劃好了。
反而管仲偉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要讓他就此妥協,絕對不能。
“你就算是為替衛氏考慮,也替程瑾萱考慮考慮吧?”衛建德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輕笑一聲:“我可是查過了,以程瑾萱當時下的手,三年以上的牢獄之災她是免不掉的。你以為,你能等她三年?”
衛司爵的眉心擰得更緊了。三年?他怎麼不能等?
衛建德只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打算,鼻端發出一聲冷哼:“你能等,那麼程瑾萱呢?她也能等嗎?”
衛司爵臉色微變,衛建德嗤笑:“我不要多算,我就算三年好了。程瑾萱坐上三年牢出來,會變成什麼樣?你確定,你要放任她去坐牢?”
一時間,衛司爵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而他的臉色越難看,衛建德就越得意。
他已經老了,衛家這艘大船確實是需要換個舵手了。可是一個合格的掌舵人,絕對不能過分重情。
本來衛司爵是他培養出來的,最好的繼承人。卻不想他為了一個女人昏了頭。
這絕對不是衛建德想要看到的,更不是他所希望的。所以他一定要讓衛司爵明白,一切掌握在誰的手中。
他臉上的得意,篤定,太過明顯。衛司爵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又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夜晚,他親眼看著衛建德——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他極力剋制自己內心想要將這樣的笑臉打掉的衝動。
衛司爵盯著衛建德的臉半晌,突然就笑了。那個笑很淡,很淡,卻是嘲諷的意味十足。
“你是不是以為。你已經贏定了?”
腳步向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衛建德已經佈滿皺紋的臉。
“你是不是以為,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一定要聽你的了?”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