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像是被人揪住一樣，程瑾萱突然就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同，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之前被警員帶走的經歷又一次湧上腦海，程瑾萱就算是已經經歷過了，依然覺得有些腳下發軟。

“請問你是程瑾萱嗎？”

其中一個警員公式化的開口，程瑾萱輕輕的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是。”

“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故意傷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故意傷人？”

程瑾萱愣住，看著那個警員將逮捕令舉起來放在她面前，而另一個警員則拿出一副手銬，銬上了程瑾萱的手。

冰冷的手銬讓程瑾萱的心跟著一涼。看著那副手銬。她有半天回不過神來。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說我傷人？我傷了誰？”

“宋霏霏。我們現在有證據證明，你涉嫌故意把她推下樓梯，導致她現在重度昏迷，有可能會變植物人。”

“什麼？”

不可能，宋霏霏怎麼會變植物人？她記得她根本沒有摔多重，怎麼會這樣？

不等程瑾萱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兩個警員帶著往外面走了。

而她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把自己家的門關上。

沒有帶手機，沒有任何通訊聯絡工具。而且也不允許找律師。

程瑾萱又一次被帶進了警局，不過這一次，換了個好點的環境關她。

這是第二次被銬在這樣一張小桌子前接受審問，眼前的警員一上來就直接切入主題。

“程瑾萱，我們接到報案，有人指揮你在本月二十七號，也就是昨天下午，故意將受害人宋霏霏推下樓梯，導致她頭部重傷，一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我沒有推她。”程瑾萱絕對不承認她有推宋霏霏：“當時的情況不是那樣的。不過是——”

“我們有調查取證，監控顯示，就是你推了她一把。”

就知道程瑾萱不會認罪，警方把自己調查得到的監控也調了出來。

電腦螢幕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程瑾萱的手一抬，宋霏霏就摔了下去——

“不是這樣子的。”

程瑾萱欲哭無淚，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個角度太過於刁鑽，看起來真的就像是她把宋霏霏推下臺階一樣。

“是她要來抓我的手，我想避開，不小心揮開了她的手才讓她摔下去的。”

“程小姐，監控都已經拍得清清楚楚了。你現在找這樣一個藉口，你不覺得可笑嗎？”

“不可笑。”程瑾萱的語氣也跟著急了起來：“我根本就沒有做。”

“你的意思是監控是騙人的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這個角度不對。”

跟上次不同，程瑾萱生平第一次嚐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我說了，我沒有推她。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叫宋霏霏自己來對質。”

“程小姐說這個話倒是真的很知道怎麼為自己解脫罪責。你明知道宋霏霏現在已經變成了植物人，根本沒有辦法清醒過來。”

事實上，對程瑾萱提出控訴的，就是宋家人。

他們在得知醫生給的結果之後十分憤怒，沒有多想就報了警。

“我真的沒有推她。”程瑾萱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如果你們不相信，你們可以去調取其它的監控。監控上會有顯示的，換一個監控，我相信你們看到的畫面一定會有所不同。”

“可是事實上那本來就不是一個監控密集的地方。你說這個話，還是想為你的罪行脫罪。”

“我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程瑾萱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有責任的。

可是偏偏她根本沒有做，這讓她十分冤枉：“警察同志，我再說一次。這個監控的角度有問題，我根本沒有推她。”

“程小姐，除非你可以提出新的證據證明你沒有罪，不然的話，我們就要依法辦事了。”

依法辦事？怎麼個依法辦事？不就是要讓她坐牢嗎？

程瑾萱這個時候努力讓自己冷靜，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冷靜。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程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瞎子？監控也是假的？人證物證俱在，請你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我沒有什麼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