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厲害的事情。
就才華來說,許仲謀真的算是界內泰斗。他的畫作,他的研究成果,都是非常有價值的。
不會有人去否認他在事業上,在學術上的成功。但就做人跟人品來說,他卻是再垃圾不過。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比對,反而更讓人唏噓。難道不是嗎?一個身份地位相當超然的人,竟然是一個犯罪。
這怎麼不讓人感慨?可是許仲謀的才華再好,現在也掩飾不了他犯罪的事實。
面對他的,依然是牢獄生涯。還有,他在意的一切,永遠的消失了。
張林在失勢之後,也承認了全部的罪名。許易凡還在加護病房搶救。但醫生預計,他可能撐不了幾天了,畢竟傷太重了。
許易凡還有幾個腦殘粉,一再表示許易凡一定是被脅迫的。是許仲謀威脅了他。死都不願意承認,許易凡也是一個犯罪。
但馬上就會有人出來反駁,說這根本就不能這樣算。畢竟許易凡已經成年了。他應該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這樣爭論的聲音也不是沒有,但沒有過兩天,網上就看不到那些爭論的聲音了。
因為許易凡最終沒有熬過,在許仲謀入獄的第三天,許易凡也離開了人世。
他死的時候,才二十出頭。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離開。那些關於他的爭論,也都停了下來。
許易凡是被脅迫或者是自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死了。這些爭論都已經沒有意義。
程瑾萱早上下樓時,就看到了這些新聞。
鋪天蓋地的關於Z大知名教授許仲謀造假,謀殺的新聞已經佔據了三天的頭版了。
本來熱度已經稍微下降了一些,卻又因為許易凡的事。讓新聞重新佔據了頭條頭版。
許易凡的死,並沒有讓事情結束。隨之而來的,是那些人紛紛跟許仲謀保持距離,是那些人一個一個的都遠離許仲謀。
那些人曾經一口一個的許教授,現在都變成了殺人犯。甚至包括許仲謀早已經疏遠了關係的兩個女兒許雯佩,許雯嬌,也都站出來,表示自己從來不知道許仲謀做的一切。
她們甚至表示自己很早就被許仲謀趕出了家門。如果早知道許仲謀就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一定會舉報他的。
連許仲謀親生的女兒都不站在許仲謀這一邊了。許仲謀現在,真的算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程瑾萱相信,以許仲謀的個性,這才是讓他最痛苦的一點吧?他最在意的一切,全部都沒有了。
他的人生,也不再完美無缺了。而他的未來,沒有意外,除了死刑,就只是在監獄裡待著了。
放下手中的報紙,程瑾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一直以來束縛著她的心魔,壓在她身上的枷鎖都放下去了。
轉過身看著把報紙遞給她,一直等著她反應的衛司爵。她臉上的笑格外的放鬆跟肆意。
原來還想著許易凡醒了,可以問一些細節,現在已經不用問了。而許仲謀,相信他之前不願意說的事情,以後也是不願意說的。
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件事情,算是結束了吧。
“我想,這一次,算是真的解決了吧。”
“恩。”衛司爵點頭,他也相信,許仲謀是絕對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的。
“司爵,陪我去做一件事情好不好?”
“好。”衛司爵點頭,不問程瑾萱要他做的是什麼事。他都陪她一起。
衛司爵一點也不意外,程瑾萱要來的地方,是深城郊區的公墓。
在這裡葬著程易風跟許竹青。程瑾和的墓之前也在這裡。但是程瑾萱知道他還活著之後,回國以後就讓人把這個墓給弄掉了。所以現在這裡葬著的只是程易風夫婦。
程瑾萱在來之前,在市區買了兩束鮮花,還有一瓶酒。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拒絕衛司爵的陪同,卻是堅持自己付錢,自己挑選。
酒是程易風以前喜歡喝上幾口的,花是許竹青喜歡的。程瑾萱挑這些的時候,神情肅穆,認真,像是在完成儀式一般。
上了山,看著墓碑上程易風跟許竹青依然年輕的臉。她的眼睛一酸,卻是很快的剋制住了。
深城已經進入了九月底,秋高氣爽,天氣非常好。溫暖的陽光照在墓碑上,讓那兩張照片看起來都像是染了一層金色一般。
程瑾萱把花放在墓碑前,然後蹲下來,看著程易風的照片,手指輕輕的撫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