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萱把故事說完的時候,比程瑾和說要快得多。他們甚至還沒到爵世皇庭,程瑾萱就已經將那個冗長的故事說完了。
她說完了,轉身看著衛司爵。她的眸光盈盈帶水,帶著幾分痛意。
“你看,多麼可笑啊。為一個人的私谷欠。為了他那些可笑的,見不得人的心思。他把我的父母害死,又把我跟弟弟害成那樣。”
包括上次許易凡動手,也是因為受到了許仲謀的指使:“你知道嗎?他竟然告訴許易凡是我爸媽殺死了他的父親。許易凡也不求證。完全相信了他。”
程瑾萱是真的替許易凡不值。他現在還在醫院裡生死未卜。如果許易凡死了,那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仇恨,其實只是一個謊言。
這是多麼的諷刺啊?程瑾萱是真的覺得許易凡很可憐。但是更可憐的是她的父母,是她跟瑾和。
許易凡已經成年,他應該有自己的分辨能力,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可是他一直在助紂為虐。一直在為虎作倀。他的可憐可悲,有一半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
可是程易風跟許竹青呢?他們根本就是無辜的啊。卻死在了許仲謀的手上。
而許仲謀呢?一個冷血,無情,自私,冷酷的人。他的內心只有自己。他根本就不是人了,是一個惡魔。
這樣的事實衛司爵也是沒有想到的,他看著程瑾萱,一時想不到什麼語言來安慰她。只能是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抱得有些緊。
程瑾萱說完之後,情緒好多了。感覺到衛司爵的動作,她不由得越發的靠近了他,將臉緊緊的帖在他的胸膛上。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都過去了。”衛司爵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用這樣的方式來給她安慰:“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恩。”是啊,程瑾萱重重的點了點頭,讓自己要相信衛司爵,也相信程瑾和。
她不知道程瑾和後面還想要做什麼,或者是打算做什麼,但是她相信程瑾和是絕對不會再讓許仲謀害人的。一定不會。
“放鬆下來,把一切交給我。”衛司爵拍著她的後背。聲音很輕:“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程瑾萱看著他,最後是伸出手,將他抱得更緊。
……
程瑾和要做的事情,非常的多。但其最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報仇。
許仲謀被警方控制,被捕。這可是一個大新聞。無數的記者想要探知一個真木目。
而程瑾和跟許仲謀那一番“溝通”之後,警方算是有了確切的證據。他們進到了許仲謀所住的別墅裡去搜查。
在這裡,他們不但搜出了許仲謀偽造的假畫。還在許仲謀的保險箱裡,找到了鉅額的資金。以及查到了海外賬戶的鉅款。
這些,都可是成為許仲謀犯罪的證據。畢竟以許仲謀的收入,就算是他賣畫,也不可能有這樣驚人的收入的。
而警方一直沒有做出說明,導致許易凡的粉絲,還有許仲謀的學生,都跳出來,要求給一個說法。
這幫人始終認定許仲謀跟許易凡都是被人冤枉的。要麼就是被人陷害了。他們要求警方給一個交代。甚至不斷有許仲謀教過的學生,因為不相信許仲謀會犯罪,而選擇了警局的門外。
許仲謀的學生裡,也不管一些名流,巨擘。這些人也跟著跳出來。要警方給個交代。
三天後,搜查過許仲謀的房子,找到了全部證據的警方,開了一個釋出會。
在釋出會上,許仲謀所有犯的罪,都成了事實。而其中最大的證據,不是許仲謀的鉅額存款,也不是他的帳本。
而是一本日記。一本許仲謀自己親手寫的日記。
許仲謀這個人,怎麼說呢?真的是自戀又自信自大到了極點。他真的是太自信了。
他相信自己安排的一切都非常巧妙,他更自信自己的造假技術。他太相信自己,相信到他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可是這樣完美的犯罪,這樣完美的造假卻沒有人可以分享。這對許仲謀來說,真的是一件讓他實在很不舒服的事。
所以他有一個記日記的習慣,他每造一次假,每做一次壞事,都會寫在日記上。
他也知道,這是在給人留下把柄。可是他太需要宣洩了。太需要把他這些見不得光的一切傾訴出來了。
導致他哪怕明知道這樣的舉動很危險,卻剋制住的想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