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下,人比花嬌。而她眼中的驚喜則讓他覺得愉悅。一束花而已,竟然讓她這樣高興?
他不知道,女人喜歡花,並不是因為花本身。而是送花這個舉動後面表示的意義。
“喜歡嗎?”
“喜歡。”程瑾萱點頭,沒有道理不喜歡。像衛司爵這樣的男人,竟然會想到要送花給她,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驚喜嗎?
“你喜歡就好。”
衛司爵伸出手攬過她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家。”
“好。”程瑾萱點頭,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我們回家。”
兩人的身影向著停車的地方走去,那個影子在路燈下,拉得長長的,靠在一起,非常的溫馨。
…………
許仲謀今天有一個學術研討會。這樣的學術研討會,他參加過很多次了。不過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
進門的時候,發現很多人正在盯著他看,那些竊竊私語讓他感覺非常的不好。
他擰起眉心,強自鎮定的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不過還不等他走到寫著自己名牌的位置,他的前面就擋著兩個人。
看起來像是記者一樣的幾個人,身後都跟著扛著攝像機的攝像,一個個手中都拿著麥克風。
許仲謀本能的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他看著這些記者,內心的戒備提高到了最高點。
“許教授,對於今天早上報紙上的訊息,你怎麼看?”
報紙?什麼報紙?張林被捕,許仲謀所有的計劃都受到了阻礙,他現在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
“許教授,深城早報說你買兇殺人。並跟六年前程家滅門慘案有關,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許教授,深度一號雜誌說是你主使許易凡殺人,請問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許教授,你的管家張林昨天被捕,他說他之所以對許易凡下手是因為你的授意,請問你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孫子下手?”
“許教授,你的管家透露出許易凡之前被控殺人也是因為你的指使。請問你為什麼要讓許易凡去殺人?”
“許教授,請問——”
“許教授——”
那一個個的麥克風,此時好像變成一條條毒蛇,不斷的張著有毒的信子向他撲來。
許仲謀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他看著這些記者,想說一句我無可奉告。可是那個話卻說不出來,只是哽在喉嚨裡。
他看著這些人,想讓他們滾蛋。想讓他們走開。可是他說不出話來。
蒼老的身體,已經生病的身體,在此時倒了下去。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頭頂。
他好像是想要看清楚,不過卻在此時看到了一張有些面熟的臉。那是一張年輕的臉,融和了許竹青跟程易風的長相。
俊美,優雅,而在這樣的俊美之中,眼神帶著幾分邪肆,幾分陰沉。
是他——
許仲謀的心跳開始加快,他抬起手捂著心臟的位置,想要起來。
如果手邊有刀,他大概會毫不猶豫的刺進那年輕的身體裡。可是現在他手邊沒有刀。他也沒有力氣了。
他張大嘴巴想要呼吸,想要叫人。卻聽到頭頂那張年輕的臉開口說話了。
“快送他去醫院吧。看樣子是生病了呢。真可憐。”
他說話的時候,低下頭去盯著睡在地上的許仲謀,犀利的眼神,透著幾分嘲諷。
許仲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抬起來,有人靠近了他的耳邊,聲音很輕:“難受嗎?難受就對了。這才剛剛開始。”
許仲謀越發的喘不過氣來了。心臟像是被人揪住一樣。他不斷的深呼吸,不斷的喘氣。
最後,那個惡魔般的聲音消失了。他也暈了過去,再也沒有一點自己的意識。
……
這段時間深城的新聞真可謂是高氵朝迭起。先是許易凡涉嫌殺人。再是許家的管家張林意圖殺了許易凡滅口。
最後,也是最勁爆的新聞。一向被奉為學術界的泰斗,藝術界的巨匠許仲謀,竟然跟這些殺人事件都有關係?
醫院早就被堵得水洩不通了。各個網站,報紙,電視臺的記者從許仲謀進了醫院之後,就一直守在那裡,想要得到第一手資料。
無奈,無奈。醫院得到禁令,沒有一個記者可以進去。
沒有人知道許仲謀到底怎麼樣了,也沒有人知道許仲謀到底有沒有殺人。許易凡殺人,張林殺人又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