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這樣的平靜絕對只是表面的,程瑾萱伸出手,放在了程瑾和的肩膀上。
程瑾和站直了,把程瑾萱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然後拉下來。目光繼續盯著許仲謀:“張林會對許易凡出手,在我意料之中,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但你竟然用了張林,這就讓我更意外,也更覺得可笑。因為這隻能證明你現在老了。不中用了。沒有年輕時的果斷與利落了。”
“你——”許仲謀的胸口不斷的起伏,眼前的程瑾和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在他看來,就像是地獄來的撒旦一般。
“當然,如果張林不把你抖出來,你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你可以說你不知情,你可以裝無辜。但是,張林偏偏把你抖出來了。這就很好玩了。”
“那個叛徒。叛徒。”許仲謀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蒼白的臉色因為怒氣而變得脹紅。
程瑾和笑了:“叛徒?不。你說錯了。他不過是識趣,知道了自己的結果會是如何。你當年用手段去威脅他的時候,就會想到有這一天的。”
張林為什麼肯為許仲謀賣命,不管是什麼壞事,都替他去做。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張林有把柄在許仲謀手上。
這個把柄,也足以讓張林掉下地獄。許仲謀因為有了張林這個把柄,所以這麼多年把張林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隨便他讓張林做什麼壞事,張林都不能反抗。
程瑾和像是沒看到許仲謀憤怒的臉,平鋪直敘的繼續開口:“張林在二十年前,因為一時衝動,殺了他的妻子。”
“張林跟他的妻子還算是相愛吧,不過他生性多疑。疑神疑鬼,總覺得他妻子在外面偷人。有一次他妻子晚歸,他懷疑她在外面出軌。所以一時衝動,殺死了他的妻子。”
程瑾和連這樣隱秘的事情都知道,實在是讓許仲謀意外,他一時連憤怒都顧不上了。
“張林還有一個女兒。他很愛他的女兒。所以怎麼也不能讓他的女兒知道,自己就是殺害她母親的兇手。而你,利用你的身份,為他掩飾。張林的女兒相信了你的話。而這個把柄,也讓張林不得不在之後的二十年聽命於你。對吧?”
竟然有這樣的事?程瑾萱看著程瑾和,又看向許仲謀。他蒼白著一張臉,神情已經有些茫然了。
“說完張林,再來說說你吧。”程瑾和笑了笑,微揚的唇角,帶著幾分嘲諷:“許仲謀。你算起來真的是功成名就。學術界的泰斗。你在Z大任教授。教工筆畫。你自己本身是國畫高手。你畫的畫,也曾經拍出天價。不過,你最大的本事,並不是畫畫,而是——”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一下,目光盯著許仲謀的臉。許仲謀的臉色又開始變得蒼白了起來:“你住口。不許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不想聽嗎?不過我想說。”程瑾萱盯著他臉上的那一絲驚慌,聲音很冷:“你最擅長的,不是畫自己的作品,而是臨摹。”
兩個字,讓許仲謀變了臉色。程瑾和的後背繃得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張蒼老的臉。
“你有很強的臨摹的本事。你曾經臨摹過張大千,齊白石,徐悲鴻,這些名家的畫。你潛心技藝。從你十幾歲學畫開始,就一直在臨摹這些名家的作品。所以,你到了最後,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程瑾萱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不敢相信的看著許仲謀,怎麼可能呢?這個意思是,許仲謀造假?
“當然,那也只是幾乎而已。”程瑾和聲音很輕:“你很小心。你也很愛惜自己的名聲。所以,你很少把自己手上臨摹的畫出手。只是對金錢跟名利的谷欠望壓倒了你的理智。你時不時就會畫出一幅假畫,拿去市場上拍賣。”
程瑾和說這個話的時候,目光看著許仲謀已經變得蒼白的臉,神情帶著幾分陰沉:“你造假的藏品很多,但如果都是由你的手去拍賣,這麼多的藏品必然會引起人的注意。所以,你一直都是先假借別人的名義把畫賣出來,再假裝收藏。最後卻是轉手把你自己畫的畫,賣出天價。”
程瑾萱的目光就沒有從許仲謀的臉上離開過。程瑾和說的這一切,都太過於驚悚了,驚悚到她都無法開口問自己的疑惑了。
而程瑾和也不需要她問,他只是說出自己的推論,還有之前的調查罷了:“你的舉動,當然是很隱秘的。也不會輕易的就讓人知道。”
“在這個過程中,你意外的,收了我媽當學生。”
許竹青愛好書畫,對中國文化有迷一樣的喜愛。她本身是學畫的,氣質出眾。
跟著許仲謀學習之後,畫工更是突飛猛進。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