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他也真正的把地址告訴了他。如衛司爵所想,那個人,真的是在精神病院。
衛司爵早在衛弘遠還沒有清醒時,就讓人過去找過了。可是那人已經被人帶走了。
他把這事告訴衛弘遠,衛弘遠卻是一點都不奇怪。
虛弱的他,拖著殘破的身體苦笑著開口:“這一輩子,我都沒鬥得過他。現在,只希望你可以。”
衛司爵也想。如果他要繼承衛家,如果他要把籠罩在衛家頭頂的那一片烏雲給除掉,那麼他一定要去找衛建德。
他找衛建德要那人的下落,不出意外的,衛建德並不願意告訴他。
“如果你想知道她在哪裡。你就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娶我要你娶你的女人。”
衛司爵覺得可笑,是真的可笑。他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事情。
“我拒絕。”
“衛司爵,你若是拒絕,你永遠也不要想知道他在哪裡。我也不會讓你知道。”
衛建德氣極敗壞,聲音都透著狠意。
可是衛司爵已經不在意了。他是真的不在意了。衛建德要把人藏起來,那他就去找。
衛建德想讓他娶連涵語,他就偏不娶。
最壞的結果,是他失去衛家,不再當衛家的繼承人。那又怎麼樣?
一無所有再東山再起的人多了去了。他相信自己也可以。更何況這幾年,他不是沒有自己的私產。
只是因為一心撲在衛氏,放在衛家,他的產業不多。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讓自己這麼被動。
可是現在,他想要結束這樣的被動。
只是一走出醫院的門,就被眼前的人擋住了去路。
連涵語看著衛司爵,眼中帶著幾分痛色,眼眸深處還有幾分不甘,幾分不滿。
離那天婚禮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了。三天的時間,她見不到衛司爵,他也不肯見她。
幾次來,都被他打發了。今天她又來了。
三天了,如果這場婚禮無限延遲,而衛司爵又不給她一個交代,那麼她就真的要成為整個深城的笑話了。
不光是深城,還有她所在的家族,都將淪為笑柄。連涵語,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著衛司爵,她盡力去壓下自己內心的不甘,不滿,不快,努力的讓自己擠出一絲笑意。
“司爵——”
“笑不出來就不要笑,很醜。”
衛司爵不給連涵語面子。對他來說,現在已經不需要跟連涵語演戲了。
連涵語的笑臉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是到底是世家出身,也是見過了風流的,她在最短的時間穩住了自己。
“司爵,我們可是要結婚的人,你這樣對我,不太合適吧?”
“結婚?抱歉,婚不是沒結成嗎?我也沒打算再結。”
連涵語咬牙,她一慣的好風度與好耐心幾乎要在此時全部都耗盡。
目光瞪著衛司爵,心裡有一把火在燒,只是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到底不同於一般的男人。
在心裡不斷的提醒自己,反覆控制,終於把那把火壓了下來。
“衛司爵。連家也好,我也好,並沒有哪裡對不住你吧?”
這話是實話。衛家的危機不是因她而起。衛建德的逼婚雖然因為連家的財勢,可卻是衛家內部的問題。
衛司爵沉默,連涵語再度開口:“當初答應結婚的是你。想要聯姻的是你們衛家,提出聯姻的也是你們衛家。”
“現在好了,我們連家資金也投進去了,合作也開始了。你們說一句不聯姻就不聯了?”
衛司爵微微擰眉,目光落在連涵語的臉上。思忖了一會方開口:“這事,算是衛家對不起你們。你放心,我會給你們連家一個交代。”
“你們衛家是應該給我的交代。衛司爵,之前婚禮上的意外,我可以不在意。但是你至少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們的婚期大概還要推後到幾時吧?”
推後到幾時?衛司爵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眸深處是壓抑的不耐與疲憊。
不過跟連家的聯姻,他心知肚明,勢必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
“連小姐,我想我們的聯姻,大概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了。”
“衛司爵,你不覺得你說這個話很沒道理,也太無情了一些嗎?”
“我說過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這個交代不包括履行我們之間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