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聲:“也不常來。”
回國以後,才來過兩三次而已。他事情多,就算事情不多,有時候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辛南不反對他報仇,但一直覺得他手段太過,不若當年程易風。當然這種太過是指商場上,而是他對自己太狠。
六年時間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地步,真的是太狠了,對自己太狠了。他不贊同。辛南更認為,若是程瑾和父母皆在,一定會反對他如此。
程瑾和卻覺得,跟他一生過得平安喜樂比起來,相信父母更願意看到他為了他們報仇。
但是辛南會說他,他也不生氣。他來得少,卻很尊重辛南,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所以剛才辛南借下棋教他,他也不反對,也不反感。
他已經失去了父親,自然把辛南當成是另一個父親一般的存在。更何況辛南對他還有救命之恩。
沐清婉點了點頭就沒話說了,怎麼都有一種,自己好像是跟程瑾和見了家長,要過定的感覺。
這個感覺還真的是有些微妙啊。她有心想說他們的關係是不是進展得太快速了?
可是萬一他沒那個意思,就是單純帶她來玩那又要怎麼說?
“那年我父母出車禍,後來——”程瑾和並不太喜歡說到這一段,只是提到自己差點死了:“是師父救了我。”
師父對他確實是好。當時要不是辛南費盡周折,又把所有的資源都用上,他也不能那麼順利的逃到英國再轉道法國。
也不可能那麼短的時間可以從瑞士銀行拿到錢,然後一步一步謀劃復仇,走到現在。
“我想過把師父接回深城。不過師父不願意。”
辛南在這邊閒散慣了。那個徒弟收著跟沒收也沒什麼分別。他自己每天坐禪,問道,把這些當成是修行。倒也過得相宜。
“這裡挺好的。”沐清婉說的是真心話:“環境也好,空氣又好。”
車水馬龍的都市生活也許是許多人追求的。但也有人追求的是閒雲野鶴,是採菊東籬下。
程瑾和笑了笑,點頭:“確實是如此。我師父說這邊環境好。”
沐清婉不說話了,程瑾和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在園子裡閒逛。夕陽西下,滿天晚霞。
夕陽在兩個人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沐清婉看到一朵花開得很漂亮,忍不住就拿出手機給那朵花拍照。
她手機拍微距不錯,看起來還是很清楚的。
她在賞花,拍得專注,程瑾和卻在看她。恩。她若是換上一身古裝,往這裡一站,那就是一副仕女圖。
或許他可以下次帶她過來,讓她換上衣服在這裡試一下。想了想,程瑾和拿出手機拍照。
沐清婉拍花,而他則拍她。天色很快就晚了下來,沐清婉發現拍出來效果不好,就不拍了。
一轉身才發現程瑾和正盯著她看,手上拿著手機也不知道在拍敘。
臉上一紅,她有些不自在:“你在拍什麼?”
“拍你。”程瑾和晃了晃手機。臉上的笑一反過去的邪肆,反而透出幾分有如大男孩一般的陽光。
沐清婉被他臉上的那一抹笑給驚豔了一下,妖孽。真的是妖孽。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眉眼精緻,無一不妖孽。垂眸,她有害羞:“有什麼好拍的?”
“恩,不拍了。”程瑾和說話的時候把手機裝了回去。沐清婉就這麼看著他幾個跨步站到了她面前。
他一把將她抱住,傾過身,對著她的唇就這麼用力的吻了下去。
須臾之間,沐清婉的鼻端全部是程瑾和的氣息。他的胸膛火熱,她被他抱在懷裡動彈不得。
微啟雙唇任他親吻,在他不斷進攻的同時,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掠奪去了。
伸出手去攀附著他的脖子,任他加深這個吻,也給他一些自己的回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接受他的一切。他的親吻,他的靠近。
不光是接受,而且是開始慢慢習慣。對他的親近她已經習慣了,還能給出本能的反應。
她的回應無疑讓程瑾和越發的熱情。結實有力的手臂,就這麼輕易的把她的身體給抱了起來,讓她的唇更貼合自己。
他的呼吸幾乎要將她灼傷,沐清婉的四肢無力,只能是依偎著他站立。
直到他將自己放開,她還不能站穩,只能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得很快,她亦然。
抬眸看他,氤氳的眸光中含著幾分水氣。那個模樣,在這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