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樣好的條件也拒絕？程瑾和可不信，楚湛傑可以給她更多。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人是你。”沐清婉微微用力，試圖把自己的身體從他懷裡抽離。

程瑾和一時不察，竟然真的讓她掙脫開去。她退後一步。空間很大，她不用擔心自己會撞到身後的那些衣服。

她不想碰這裡的任何東西，也不想接受程瑾和給的任何東西。不光如此，現在就算是跟程瑾和呆在同一個環境裡，也讓她覺得難受了。

不光難受，她還反胃，噁心，看到程瑾和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她就算是戲子，是以前說的下九流，但也是有尊嚴的。

她不是技女。不是他程瑾和可以買賣，可以包｜養的女人。

如果程瑾和以為他拿出這些來，想要讓她被打動，那他真的太看不起她了。

她家境小康，從小生活並不差。而她賺的錢，也足夠她讓自己的生活維持在不錯的水平。

房子，她已經有了，車子公司有配車。至於這些珠寶首飾。抱歉，她並不愛好這些。

而程瑾和似乎不懂，不光是不懂，還想著用這些來收買她？那麼只能證明，他對她的態度是如何了。

“程瑾和，你是不是以為，什麼都可以用錢買？”

程瑾和微怔，對於沐清婉這樣激動的情緒，似乎是有些不解她為什麼會這般一樣。

沐清婉嗤笑一聲，對於程瑾和呆愣的模樣，倒不怎麼意外了。她倒是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之前聽說了程瑾和的身世之後還會對這個男人有一絲憐憫。

這樣的一個男人，哪裡就需要別人來憐憫他了？他根本就是一人沒有人性的，霸道自私，不懂得愛和尊重的野蠻男人。僅此而已。

“你能給我的東西再多，也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是你永遠也給不了的。所以程總不必再說了。”

她雖然很怵程瑾和，也很害怕他。但是她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演員。就算是裝裝樣子，演出自己不害怕的模樣，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要什麼？”程瑾和難得的好耐心。能讓他有這樣耐心的人真不多，就女人來說，沐清婉算是第一個了。

“你不會懂的。”像這樣的人，怎麼會懂：“總之，我謝謝程總抬愛。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還是各走各的比較好。”

她強撐著不讓自己害怕，不露出一絲怯意。像是要上頒獎典禮一樣，她露出了淺笑，後退，轉身，邁步，只差一步，她就可以邁出這間衣帽間了。

腰上卻被一隻大手圈住，下一秒，她的身體被按進了程瑾和的懷裡。

沐清婉幾乎要端不住臉上平靜的表情了，她第一反應是要掙扎，第二反應才是開始冷靜：“程總，請放手。”

程瑾和怎麼會放手？他盯著沐清婉臉上的冷然，另一隻手捏上了她的下頜：“你不說我怎麼能懂？”

他難得的溫柔，這是他自認的，他自認自己這一刻是極溫柔的。態度也很好。了

她若是不喜歡他太霸道強勢，那他也可以把態度放軟一點。事實上他這般施恩的語氣，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放軟了態度了。

哪怕這樣的溫柔是他自己認定的，沐清婉可不會這樣想。

“雞同鴨講，說不通，不必說。”沐清婉說完這句，就看到程瑾和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心知自己定是得罪了程瑾和，可是那又怎麼樣？

她得罪他的時候還會少嗎？不管她得罪不得罪他，他都沒有想過要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怕他了。因為怕也無用。

程瑾和原來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十八歲以前，他張揚，肆意，他父親是程易風，也是深城首富。雖然對子女教導嚴格，卻不會過多幹涉他們的個性及行事。

只要不出大亂子，大方向對了，張揚一些也無所謂。

十八歲以後，他隱忍，陰沉，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一夕之間的家變讓他的個性從張揚轉為堅忍。

但是日日夜夜要報仇的執念支撐著他，他時時不敢忘記自己的使命，也不敢忘記家仇，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是不擇手段。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所以冷不防沐清婉伸出利爪，時不時刺他一下時，他一開始還能覺得新鮮。而現在就是開始覺得生氣了。

之前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上升到了一個高度。捏著她下頜的手開始用力。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