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那就好。”

楚湛傑又一次抱緊了她。他不無知，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他心裡有一種預感，他就要失去沐清婉了。

命運的齒輪已經轉動了，有些事情脫離了他的控制。在他要失去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愛她。

很愛，很愛。

“清婉。”

“恩？”

“我愛你。”抱緊了她，楚湛傑的聲音透著幾分深沉的痛苦：“我愛你，清婉。”

沐清婉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那句我也愛你，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有些無奈，又有些酸楚。他們本來是好好的一對，明明都已經要結婚了。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她最後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抱著他，緊緊的抱著他。他衣衫不整，她幾乎半礻果。兩個人都抱得很用力，卻又發現，咫尺天涯，身體靠得這麼近，心卻離得那樣遠。

“你休息吧。”楚湛傑站了起來，拍了拍沐清婉的肩膀。

肌膚的細嫩觸感，讓他又是一陣意動。他幾乎要沒辦法做君子了。卻是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底線。

她既然不願意，那就不勉強了。

“湛傑。”沐清婉看他，眸色十分複雜。她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的罪惡的女人。

“沒事，我先走。”

楚湛傑站直了，退後一步。看著沐清婉髮絲凌亂，卻不掩其清麗出眾的面容。再次湧起無奈的情緒，最終只能是轉身走人。

沐清婉看他離開，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那關門聲響起，她沒辦法動彈，只能是抱緊了自己的膝蓋。

眼眶有些酸，有些難受，她縮了縮身體，在這樣的天氣竟然覺得有些冷。

她很清楚，她跟楚湛傑，再也回不去了。那時的輕鬆愉悅，兩個人之間那一絲淡淡的情愫，都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更清楚，就算是也真的嫁給了楚湛傑，就算是他真的不計前嫌，娶了她，她跟他的婚姻生活，也不會就真的一帆風順，無波無瀾。

鏡子已經有了裂痕，又怎麼可能期待恢復最初的的完整？

沐清婉，你現在要怎麼辦？以後又要如何？跟楚湛傑還要怎麼走下去？

……

楚湛傑離開了沐清婉的家，卻不想回自己的家。他心情很壞，非常的壞。

他敢肯定自己定的計劃，可以讓程瑾和付出代價。他也一直堅定這一點。可是直到剛才，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一件事情。

就算是他報復了程瑾和又如何？就算是他真的把程瑾和壓下，讓CR出了問題又如何？

他的女人，從身體到心只怕都烙上了程瑾和的烙印。就算他把程瑾和打趴下了，也不能改變這一切的結果。

越想越痛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鬱悶的楚湛傑，沒有了想回家的心思，方向盤一轉，他向前酒吧的方向去了。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身下有一輛車跟著他。車裡坐著的人赫然是程瑾和。

程瑾和的車從楚湛傑的車進到了小區，就一直停在那裡，看著他上樓，又看著他在裡面呆了那一會再下來。

現在看到楚湛傑的車子離開，程瑾和剛剛還滿是陰鷙的神情，多少放鬆了一些。

“程總？”坐在車子前面的保鏢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他輕輕的敲了敲膝蓋。

“看他去哪裡，把之前安排好的人給他送去。”

“是。”

助理跟保鏢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心裡實在覺得程瑾和太過辣手。搶人家的老婆不說，還設下這樣的圈套讓楚湛傑去鑽，真的是太過分了。

心裡覺得過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誰讓他們拿著程瑾和開的高薪，也只能為他賣命了。

“走吧。先回去。”

程瑾和倒是很滿意，一直盯著沐清婉的住所。他可是一點也不怕跟楚湛傑對上的。

楚湛傑想對付CR就去對付好了，可是有一點，他不會讓他碰沐清婉。剛才是楚湛傑出現得及時，若是他再不下來，程瑾和可不介意上去打擾他的好事。

現在這樣就很好。至於為什麼不急著去找沐清婉，他的佈置還沒有完成，今天沐清婉也不可能再跟楚湛傑有什麼，他先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現在的感覺就要了多了，程瑾和就喜歡這種，把一切都握在掌心的感覺。很好，非常好。

轉過頭去掃了身後的公寓一眼，程瑾和的嘴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