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才提議，按著她的計劃繼續下去。所有才有了今天這一場。

藥，是她早就找好了的。人也一早就安排好了。她可是看著那些保鏢離開的。人也是她放倒的，弄暈的。

她把所有的計劃都計劃得相當的完美，卻沒有想到程瑾和竟然能透過一個小小的線索，就聯想到她跟許仲謀的關係？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也太讓她害怕了。她是真的發現，自己低估了程瑾和。

低估了這個耀眼而自信，卻又驕傲的男人。可就算是那樣，也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她是許仲謀的女兒，而程瑾和就是她的仇人。對仇人，她不需要客氣。為許仲謀報仇，她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信為自己有錯。

程瑾和當然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表情，更沒有錯過她眼中的自信。他冷笑，手起刀落——

許歡顏低叫出聲，看著那扎進自己手臂的刀，怎麼也不敢相信程瑾和竟然真的這麼狠。

“恩。我是凡夫俗子。不能理解一個滿身都是陰謀詭計，滿肚子壞水的人的思想。這很正常。因為我還是人，而許仲謀已經不是人了。”

“你——”許歡顏只說了一個你字，就疼得臉都要變形了。傷口火辣辣的痛，冰冷的刀刃讓她想要掙扎都不能。

“許歡顏，我的耐心不怎麼好。你可以不說，我也可以繼續。先毀了你的臉，再毀了你的四肢。放心，我也不會要你的命。我就是想知道，如果你被我廢了，許仲謀會不會起一點憐憫之心，來救一下你這個他根本不重視的私生女呢？”

“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許歡顏額頭上有冷汗涔涔的落下：“我說了，我不會說的。我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裡。你永遠都不要想著找到他，永遠——”

“你還真的是天真得可笑啊。”

程瑾和一個用力，那紮在手臂上的刀就這麼抽了出來。鮮血噴出，許仲謀避開了，看著那些血，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你放心吧。我不需要找到他。因為我相信，他會主動來找我的。”

程瑾和把刀扔在一邊，看著許歡顏臉上的倔強，臉上滿是嗤笑：“更何況要找他還不簡單？要是我沒猜錯，他現在應該是在方家吧？”

許歡顏這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被程瑾和紮了一刀覺得痛，還是因為知道了程瑾和竟然知道許仲謀在哪裡而覺得震驚。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程瑾和無意呆下去了。知道了許仲謀在哪裡，或者可能在哪裡，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許仲謀就算是不在許家，也應該是在跟許家產業有關的地方。他只要去找到他就可以了。

出去之前，程瑾和冷冷的掃了許歡顏一眼。

“你呢，就在這裡待著吧。希望在你鮮血流光之前，許仲謀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