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我打了個冷顫,他雖傻笑,我卻覺的有些冷!並非因氣溫低降,而是邪惡陰謀!這草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酒肉盡興,膳後宴散。
我與烈明野手牽著手在營地附近散步,今夜的天空很乾淨,雲、月、星看的清清楚楚,月亮又圓又大,彷彿觸手可及。
望著那輪明月,烈明野停下腳步,轉身與我面對,啞聲說道,“好久未聽你唱歌了。”
聞言,我“噗哧”一笑,舌頭有些大的問道,“想聽哪首?”
“陽光總在風雨後。”
“撲嗵”我心著實漏跳,臉上有些熱,探出舌舔一舔乾燥的唇,望著他的眼睛唱起歌來。回想,這首歌應算是我二人的定情之歌!
他笑望著我,幽深雙目好似罩上一層薄薄的輕紗,惑人心神。
一曲唱罷,他動了情,淚水就這樣滑下面龐。我一驚,忙撫上他的臉頰,心疼道,“為何哭了?”
“高興,因為有你……”他哽咽了聲音,握住我的手用臉頰輕輕磨蹭,“我感謝上蒼將你送到我身邊,讓我擁有你……”
兩句話催出我的淚水,伸臂摟住他的頸,主動吻上他的唇。闔目,淚落,心兒顫抖。
他微怔,怔後反抱住我,一面擁吻、一面摟著我掀開帳簾旋轉進入。
酒勁上湧,我二人雙雙掉倒在氈子上。我趴在他胸前尋著他的唇,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吻,激烈而瘋狂!我們在氈子上滾來滾去,“砰”撞上床榻,腦袋有點懵,卻無法令我們分開!
“凌筱落……”他氣息粗重的念著我的名字,雙手遊走在我的軀體上點燃激|情的火焰。
我仰著頭,闔著眼,任由他一件一件剝落我的衣裳。纏綿,索求,在他身下嬌吟……
翌日,睡至自然醒方才張開雙目。日頭高照,烈明野已不在。撫摸著他睡過的地方,唇邊不由自主泛起甜甜的笑意。我覺得自己像17、8歲初涉情事的姑娘,越活越小,好似不再28,而是真的變回青春活力的18歲!下意識撫向平坦的腹部,笑容加深擴大,不曉得這裡是否已孕育了新的生命……好期待……
收回撫腹之手,坐起。棉被滑下,身上的吻痕一目瞭然。我心一跳,臉頰在燒,深深淺淺的印子佈滿身體,甚是壯觀。揣著蹦跳快速的心,我撿起散落在氈子上的衣物穿戴。雙足下榻,站起……腿有些酸,腳有些軟,身子輕飄飄。酒後縱情果然瘋狂,現下情慾過去“後遺症”便出來了……
“啊啊啊——”一陣慘烈的叫聲嚇的我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拿在手裡的布巾也“啪”地掉進臉盆。反射性看向帳口,驚得急促喘息,不能怪我膽小,而是那叫聲太嚇人!
腦中走過短暫空白,我曉得是誰在慘叫了!忙撈起布巾擦臉,洗漱完畢飛也似的衝出帳篷朝關押雲楓之處跑去。
聲音果真從此傳出,一聲比一聲慘烈高吭。未敢直接進去,立在帳外掀起一點簾子朝內張望……哇!無聲驚呼,只見雲楓正在搖頭晃腦,身子被綁在一根粗壯的木樁子上。赤裸的上半身通紅無比,好似琥珀,體內的血管與筋脈均可看的清楚!
草湖立於他正前方單手托腮,雙眉微蹙,呈“稍息”之姿。阿伊奈在旁同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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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雲楓全身扭動如蟲,溫潤如玉的面容現下與燒著無異,哪裡還有仙風道骨,分明就是狼狽不堪、任人宰割!他的模樣很怪,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看上去詭異難明。
聽他叫了會兒,草湖放下托腮之手,從桌上拿起一把匕首與一隻瓷罐。見狀,雲楓瘋了似嚎叫,像頭紮了馬非的野獸。草湖不理會他抗拒的叫喊,用刀子在他身上戳戳、割割、劃劃,將順傷口流出的鮮血接入罐中。
雲楓還在叫,他嫌吵,從另一隻罐中掬起一把綠色泥狀物覆在他的傷口上,登時,雲楓全身痙攣,翻翻白眼暈死過去。
嘖!我單手掩唇無聲抽氣,不可思議的瞠圓眼睛。草湖……草湖……吞嚥口水,我一直以為他呆呆傻傻的不會做出殘忍事,沒想到做起來竟是這樣的“輕車熟路”!老天,那是何藥?如此強厲!
草湖對著罐中血一會兒端詳、一會兒用匕首攪拌,時爾嘖聲、時爾擰眉。阿伊奈靜靜地陪著他,坐在椅上單手托腮凝望。
從我的角度可看見他二人的側臉,阿伊奈靈動的眸中閃爍著對他的喜愛,目光溫柔而熱情,那情蔻初開的小女兒模樣實令人心神盪漾。只是,呆瓜草湖對其視而不見,一門心思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