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少梵真是皇室的人,那可真的不得了!
“你要是皇子,那我就是雲凌國國君了。”鐵牛嗤之以鼻,道。
“好生無禮,你太放肆了。”
“只是道一個事實,你可以裝皇子,我說自己是國君,又有什麼錯。”
“要是在皇城,你已經是一具屍體。”皇少梵一臉憤怒,道。
“少裝模作樣。”鐵牛莫名憤怒起來,道:“改天,待我鐵牛有足夠的實力,一定殺上皇城,砍下那昏庸國君的狗頭,自己弄個國君當一當。”
肖楚雲愕然,鐵牛這番話,不可謂不霸氣,然而卻讓人疑惑。
這傢伙,一提到國君竟如此憤慨,這其中到底有何緣由,讓人好奇不已。
皇少梵卻破口大罵道:“你身在雲凌國,受國君的恩澤,方有一方淨土可以生存,今卻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其罪當誅。”
“哈哈,可笑至極,可笑!”鐵牛怒目相視,道:“國君恩澤個屁!我們村莊饑荒之時,國君的恩澤在哪裡?我們村莊遭邪族入侵,舉村被屠之時,敢問國君的恩澤又在哪裡?”
皇少梵無言,他思索了下,道:“莫非你是北方來的人?”
“北方牛村。”鐵牛雙拳緊握,道。
“……”皇少梵臉色一沉,半響無言。
“邪族又出現了?”肖楚雲聽完那番話,開口詢問。
邪族,在雲凌國曆史有著極其悲慘的一段歷史,並且並不久遠,是在三十多年前。
那年,邪族入侵雲凌國,無數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被捲入一場悲慘的亂世,千萬脈修奮勇抵抗邪族,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山河,舉世悲鳴,哀鴻遍野。
最終付出千萬人性命作為代價,將邪族擊退,從此邪族銷聲匿跡。
肖楚雲不曾經歷過那段歷史,卻也是受害者之一。
非是他本人,而是他的親人,肖嶽。
當年肖嶽率領肖家抵抗邪族,擊退吳克大將,重傷而歸,染毒三十餘年,落得悲慘的下場。
因而對於邪族,肖楚雲從記事起,便極其痛恨。
“嗯。”
鐵牛點頭,滿腔憤怒,悲傷,永世難忘的悲慘場景,一幕幕在腦海之中浮現。
“消失三十多年的邪族突然出現,入侵牛村,我父親率領村民抵抗,另一邊派人向國都尋求支援。”
鐵牛一邊回憶一邊描述,身體一邊輕輕顫抖。
“邪族太強大了,村民不堪一擊,半天便攻破了村民組成的防線,而云凌國援軍遲遲沒有出現。”
說到這裡,鐵牛拳頭握得更緊,瞳孔之中除了恐懼之外,噴射出了憤怒的光芒。
“然後呢?”肖楚雲對他的憤怒很是理解,同時又覺得鐵牛無比的可憐。
“最後我父親率領村民撤離,邪族不肯放過我們,於後方追擊,村莊的老幼婦孺在逃亡路上慘死。”
“最可氣的是,當我們到了最近的城池,想進去避難,守城的帝國士兵竟畏懼邪族,不讓我們進城。”
“帝國士兵怎能不管他人的死活。”肖楚雲舉起手中的劍,狠狠刺入火堆上那塊烤得金黃的精肉之中,憤怒道:“哪怕他們不是雲凌國的人,面對手無寸鐵的村民,也該給他們提供庇護才是。”
鐵牛雙手捂臉,淚水止不住流了出來,道:“但是他們沒有,跟隨父親逃難的數千村民,被追擊而來的邪族屠殺一空,而帝國計程車兵,就在那城牆之上觀望,始終沒有一人出來幫忙。”
“過份。”肖楚雲撕下一塊烤好的精肉,狠狠的撕咬起來,旋即又無比同情看著鐵牛,問道:“你父親呢?”
“噢,他?”鐵牛一抹眼淚,慘然一笑,道:“死了。”
肖楚雲默默不語,他了解面對親人別離的心情,對鐵牛越發的同情。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鐵牛對肖楚雲的同情很不滿,道。
“真是倔強呢。”肖楚雲聳了聳肩,道。
“懦夫才需要同情。”
“呦,我很欣賞你強裝堅強的本事,讓人刮目相看。”肖楚雲嘿嘿一笑,揮劍切下一塊精肉,丟過去給他,道:“請你的。”
“你這份欣賞太廉價,我不喜歡,也不需要。”
鐵牛拒絕那塊烤得焦黃的精肉。
“隨便。”肖楚雲並不強求,反將那塊肉塞入嘴裡,悠然自得道:“真香。”
“給我也來一塊。”皇少梵怒氣衝衝瞪著肖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