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看住郡主眼裡的詢問,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一邊喘一邊說,“郡主,奴婢是真的跑不動了。”
“跑不動了?”司寧看著露珠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有說謊,“算了,慢慢走吧。”,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見郡主不再拽著自己跑了,露珠鬆了一口氣,“郡主,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得去找一趟燕鳴。”司寧含糊地說。
露珠得了答案也沒有再問,跟在司寧身後朝將軍府走去。
司寧到的時候將軍府的大門緊閉著,不過司寧並沒有太意外,這將軍府的大門大多是關著的,畢竟將軍府的燕小將軍時不時的就會被關禁閉。
想到這裡,司寧就忍不住笑了。
“郡主,奴婢去敲門。”露珠平日裡就跟在司寧身邊,也是知道將軍府關門的秘密的,幾乎每次來這裡,她都要去開門。
“嗯。”
露珠上前叩想門環,很快門便被人從裡邊開啟了,一個單臂的中年漢子拉開大門,爽朗地說,“露珠丫頭啊,郡主又來找小將軍啊?”
這個吳大叔顯然和露珠言談間十分熟稔,顯然認識的時間短了。
將軍府的人大都是因為傷殘退伍的將士,吳大叔也是,因為父親也是軍人的原因,所以司寧對吳大叔他們向來尊重的很。
司寧笑著說,“是啊,吳大叔,燕鳴呢?”
“小將軍在他院裡呢,你自己去找吧。”
“行,那我就不打擾吳大叔了,走了啊。”司寧說完就帶著露珠往裡走,這將軍府她之前來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司寧到燕鳴院外的時候,聽見裡邊傳來的訓斥聲。
“你這幾天怎麼總是恍恍惚惚的,連個馬步都扎不好。”
“腰再下去一點兒。”
“再下,好了,保持住。”
是燕伯的聲音,司寧聽著裡邊傳來的訓斥聲,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要不現在進去。
還沒等她想清楚,裡邊的燕伯就發現了他們,“誰?進來。”
蹤跡被察覺到了,司寧尷尬地笑著走了進去,“燕伯,是我。”
“長樂郡主。”燕伯抱拳行禮。
司寧忙扶他,“燕伯不必這樣的。”
“禮不可廢。”燕伯直起身子說。
本來還在扎馬步的燕鳴見司寧進來,乾脆也不扎馬步了,拿過一旁的汗巾擦擦臉上的汗水,“你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燕伯見他們兩個有話要說,便藉口有事離開了。
燕鳴坐在院內的石凳上,招呼司寧也過來坐,“什麼事?和茶館那日的事情有關?”
“露珠,你去外邊守著,別讓別人進來。”司寧對露珠說。
“是,奴婢這就去。”
司寧打發走了露珠,坐在燕鳴對面,“朝廷要在秋後出兵匈奴。”
“什麼?確定了?”燕鳴顯然也對這個訊息十分驚訝。
雖然他們心中對此都有所猜測,但也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就有了結果,“訊息可靠嗎?”
“今日朝會上說的,你說呢?”司寧反問。
“那就應該是真的了。”燕鳴點點頭說。
“我問你,胡畢昇的事情你跟你爹說了嗎?”
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現在距離出兵的時間還有好幾個月呢,再間諜把這個訊息傳到匈奴之前,必須要把胡畢昇的事情解決掉,不然這就是隱患啊。
“我已經給我爹去信了。”燕鳴的目標就是當一個像他爹那樣的大將軍,雖然一直被祖母和他娘攔著,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初心。
他一直有看兵書的習慣,雖然是紙上談兵,但在這方面他還是很有見解的。
在胡畢昇的事情上他看的比司寧還要透徹,胡必勝遠在北地蕭城,憑遠在京城的他是調查不出什麼來的,雖然不知此事真假。
但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已經去信了,那就好,那就好。”司寧鬆了一口氣,燕鳴去信肯定是走的驛站,就算匈奴間諜現在得到訊息,燕鳴的信肯定也會被匈奴間諜的信先去到北地。
燕大將軍看過信之後肯定會有所警覺地,匈奴這次還想再走前世的老路子,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如果他們不搞那些陰招子,真刀真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