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你在做任何行動之前都要告訴我。”
司寧:……
對此,她自然是不願意的,雖說因為蔣銘的事情兩人之後不可能毫無牽扯交集,但可能的話,司寧還是希望兩人之間的交集能夠少一些。
可能是在她的心裡也怕自己動搖吧。
“蔣銘手下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面對他們。”李肅眼神深深地看著司寧,整個眼中就有她的一個人。
司寧偏頭躲開他攝人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說,“好。”
她也不是什麼不識好歹的人,她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自己好,她沒有理由拒絕。
“那孫朝元真的同蔣銘沒有關係嗎?”
聽了粉衣女子說的話,司寧覺得在蔣銘的事情上,孫朝元可能並不那麼清白。
她可是記得之前皇舅舅主張對匈奴出兵的時候,就是他這個戶部尚書,一直推三阻四,哭窮沒錢的。
司寧眼神一暗,他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給蔣銘做事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李肅看著司寧說,“孫朝元可能確實不是一個好官,但他也確實同蔣銘沒有關係。”
如果真的有關係的話,依孫朝元這個戶部尚書的身份,蔣銘是決計不會把他放到明面上來的。
如果孫朝元真的有問題,也就不會在朝堂上蹦躂的那麼歡了。
司寧掀開眼簾看了李肅一眼,姑且信他吧。
“堂堂戶部尚書成了青樓裡的常客,他能是什麼好人!”司寧冷嗤一聲。
“你之前不是說這青樓背後的主子是孫朝元舅家嗎?那他們是怎麼和蔣銘搭上關係的?”司寧對此也挺好奇的。
京城大族自持身份極少涉足下九流的行當,即使涉足了也不會讓人查到自己的頭上。
而這怡紅院就掛在孫朝元舅家名下,也未免太光明正大的些。
李肅看著司寧一臉疑問的小表情,眼中滿是笑意,“孫朝元少時家境貧寒,只有一個寡母,他是在舅家的供養下長大的,但他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有一個得力的妻族。”
聽李肅這麼說,司寧大概有些明白,所以孫朝元的舅家並不是什麼清貴人家,很有可能就是平頭百姓。
“你才在他發跡之前,他舅家是做什麼的?”李肅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司寧問道。
“幹什麼的?這我怎麼可能猜的到。”司寧眉頭一蹙,天下行當三百六,她怎麼可能才的到。
見司寧蹙眉,李肅也沒有再賣關子,“孫朝元發跡之前,他舅家只不過是一個賣豬肉的販子罷了。”
“那他是怎麼和蔣銘搭上線的?”聽李肅這麼說,司寧疑惑了。
“應該說是蔣銘主動同他搭上線的,怡紅院雖說是孫朝元舅家的產業,但他也只是佔有一點兒股,只是能分紅的地步。
蔣銘把錢分給他,只是想要借用孫朝元的名頭在京城站穩腳跟,他們之間只不過是互惠互利的關係罷了。”李肅一一解釋給司寧聽。
聽李肅這麼說司寧就明白了,其實這種情況在京城並不少見。
京城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滿是皇親貴胄,清貴世家,想要在這種地方立足,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是不行的。
所以有不少人在京城置辦產業的時候都會主動向權貴送上的幾成乾股以期得到庇佑。
司寧所有想要知道的問題都已經有了答案,她也就不想同李肅再在同一個空間裡了。
司寧掀開車簾,“這是要去哪兒?”
李肅:“天色已經暗了,還沒用過晚膳吧。”
司寧聽懂了李肅的言外之意,開口拒絕道,“不用了,我已經在府上用過了。”
李肅看著司寧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心中一悸,但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分毫,而是苦笑一聲,“阿寧,你不必如,我又不是豺狼。”
看著李肅這罕見的落寞模樣,司寧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卸磨殺驢,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些。
司寧又看了李肅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這是去哪兒?”
聽見司寧這麼問,李肅面容變得柔和了一些,“我在你最喜歡的酒樓訂了位置,一同用晚膳吧,用完晚膳後,我再送你回去。”
“嗯。”司寧垂眸躲開李肅看過來的眼神,他的眼神太過熱烈,她並不想看。
司寧為了減少和李肅的對話和對視,掀開車簾,探頭看著外邊的景象。
也正是因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