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的那桃汁是用熟透的桃子,放到甕中,封口七日,之後把桃皮、桃核漉掉,再密封起來,放上二十七天之後,就成了桃鮓,味道美得要上天,因而延湄不大信,還能更好喝?
可她素來不疑蕭瀾,又帶了點兒好奇,往杯中看一看,眨巴眨巴眼:“什麼法子?”
蕭瀾一挑眉,把杯子拿過來,作勢空抓一把,然後蓋住,延湄被他吸引了精神,緊緊盯著杯子,片刻,蕭瀾鬆開手,端到唇邊,極慢地喝了一口。
他那表情愜意的如同二月的柳條,延湄看得迫不及待,說:“我也要。”
蕭瀾抬著杯子給她喝了一口,延湄品得仔細,咂摸半天,疑惑地看著蕭瀾:“沒變?”
蕭瀾神神秘秘地笑了下,輕聲道:“我喝的,與你喝的不一樣。”
延湄瞪大眼睛看他,蕭瀾又問:“想不想試試我的?”
延湄沒說話,蕭瀾勾勾食指,“過來。”
延湄頓了頓,到底經不住好奇,跪坐著身子往前傾了傾,蕭瀾這回沒停,抿了口桃汁,一手攬住她後腦勺,直接嘴對嘴給她渡了過去。
延湄下意識地吞嚥,蕭瀾更進一步,舌頭頂進去,在她唇齒間肆意地勾纏。
未曾品嚐還罷,這一下開了閘,蕭瀾微微打個顫,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另一手勾著她的腰往自己胸前貼,唇舌更是肆虐,恨不得將她口中所有的甘甜都吸允掠奪過來。
延湄仰著頭,一時全不知怎麼喘氣了,灼熱的呼吸直接壓過來,蕭瀾有力而柔韌的舌頭在她嘴裡滑過,帶著她從未嘗過的滋味,是甜的、是苦的,是有力的、是莽撞的、是發燙的!是獨屬於蕭瀾的。
延湄憋得小臉通紅,在這衝滿了躁動的吻裡嗚嗚出聲。
蕭瀾稍稍退開些許,一吻畢,兩人注視著對方,都是臉頰發熱,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氣。
延湄是驚愕加不會,一雙亮晶晶的眼裡蒙了層水霧,唇瓣被吻的發紅,怔怔看著蕭瀾的眼睛。
蕭瀾也不會,但他有本能,喘成這樣完全是緊張又激動,他心實際高高懸著,一是生怕延湄有什麼旁的反應,二是於這事他實在也是頭一回,心跳得厲害。
不知對視了多久,蕭瀾稍稍穩住呼吸,低聲說:“是不是,比先前的好喝?”
延湄臉上還是熱的,和上次只是嘴唇碰在一起的吻不同,這次的太強烈,讓她鮮明地感覺到了另外一種東西,那悄悄在她心口縈繞,使她心跳咚咚咚地比往日更快的東西。
她喘了一陣兒,沒有答蕭瀾的話,而是去摸放在床榻上的杯子,杯中還剩了一口甜汁,她含在嘴裡,蕭瀾幾乎同時迎了上去,裹住她的唇瓣,嚥下一口,去勾她的小舌頭,未及含住的甜汁順著兩人的嘴角淌下來,無人留意,蕭瀾把人緊緊扣在身前,輾轉反側,延湄被吻得沒了力氣,趴倒在他懷裡。
短暫的唇分,兩人都有些平復不下來。
蕭瀾蹭著她的鼻樑,問:“什麼感覺?”
延湄一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摸摸他的,目光充滿了新奇,氣息還不穩,說:“麻麻的。”
蕭瀾眼中帶笑,又去蹭她的唇,延湄一手掛在他脖子上,喃喃:“桃汁沒有了。”
蕭瀾在她唇瓣上吮了下,湊到耳邊告訴她:“這事兒什麼都不喝也能行。”說罷,再次吻住她。
這回的吻裡帶了明顯的進攻意味,追著延湄的舌尖兒,直抵得她無處可逃,延湄顫一顫,小舌頭便被勾在一處,灼熱纏綿,不得自由。
蕭瀾呼吸漸漸粗重,手也順著褻衣摸進去,延湄剛擦完藥,小衣穿上衿帶還沒系,敞著懷,蕭瀾情熱正酣,順著肚兜往上摸,大手便覆在了軟軟的一團上,輕輕揉捏。
“嗯”,延湄細細哼了聲,身子一側,往他懷裡拱了拱,感覺到有硬硬的東西戳著自己,一把抓住了,在蕭瀾的吻裡含含糊糊地換他:“瀾哥哥……”
蕭瀾整個人一懵,血往腦袋上衝,忙按住了她的手粗聲說:“別……別抓。”
他一說延湄反而更握緊了,在他鼻樑上親一下,說:“是什麼?我要看看。”
蕭瀾從未經過這個,即便還隔著褻褲,但那是延湄的手,已經讓他有點兒控制不了,稍微躬了身子商量:“好湄湄,別動了。”
他不叫動,延湄偏偏反著來,拇指隔著褻褲輕輕的搓,蕭瀾腦袋頂在她的肩膀上,喘息聲讓延湄也跟著發癢,又說:“瀾哥哥,就看一眼。”
蕭瀾鎖骨都是紅的,正天人交戰,外頭窗欞輕輕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