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蹭她,直到延湄暴躁地要咬人,才在她唇上咂一口,起身去沐浴,不過這樣的結果就是,晚些要睡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枕頭沒了,延湄壓著一邊被角,傲然說:“你求求我。”
蕭瀾哭笑不得,一邊去揭她的被子一邊道:“嗯,瀾哥哥求你了。”
延湄摁著被角鼓嘴,覺得他說得敷衍,蕭瀾便換了法子,搓一搓胳膊,說:“冷。”
延湄手果然鬆了鬆,蕭瀾趁勢鑽進去,去呵她的癢,延湄氣哼哼的,蕭瀾把人抱在懷裡,心想就帶著她一塊兒去罷,萬一有個什麼又怎樣,到底兩人在一處,總好過像董青蘿一般。
這樣想著,他旁的念頭也暫且消下去,實實地抱著人睡了。
第二日請安時他便與霍氏說了一聲,要帶著延湄一併進京,霍氏竟也沒反對,只擔憂道:“她的傷全好了麼?這一路不比尋常,身子可吃得消?”
延湄大力點頭,說:“能。”
“那便去吧”,霍氏道:“否則她與我等在這裡,也得日日提心吊膽地惦念,那滋味不好受,索性跟了你去。母親便是這身子不爭氣,只待稍好些,錯過兩、三日,也在你們後頭隨著。”
霍氏後半句話倒不假,此事上她並不怕死,只恨不能明日便站在皇宮的金殿上。
延湄意外她此次竟然同意了,又覺得她自己說出了擔心的滋味,便衝她笑了笑。
“好孩子”,霍氏微嘆口氣,“自打你嫁入府裡,沒少跟著吃苦受罪,路上顧好自個兒。”
延湄這回被她拉著手沒有掙,應聲說:“記住了。”
霍氏眼角帶了淚,在她手上拍一拍,像是對自己的女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