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扯了被子把她從前面裹住,“我身上涼。”
延湄跟他臉貼臉蹭一蹭,說:“我給你捂。”
蕭瀾笑起來,親親她,問:“怎麼還沒睡?”
他是明知道的,就想聽延湄親口說,延湄不知道他這些心思,大大方方在他臉上親一口,說:“等你。”
蕭瀾滿足了,勾著脖頸兒吻她,延湄唔唔地仰著頭,一手在他身前亂摸,蕭瀾喘口氣,稍稍鬆開,“怎麼了?”
延湄被吻得有點兒蒙,兩手捧著他的臉,把蕭瀾嘴擠得嘟起來,湊過去輕輕咬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要說什麼,問:“晚飯?”
蕭瀾還真是沒顧得上用晚飯呢,一大早趕到西北大營,呆了兩個時辰,穎陰那邊鐵礦上的第一批鐵器已經冶製出來,他直接帶著常敘往穎陰打了個來回,午飯也只是吃了幾口乾糧,如今只待幾日功夫,常敘那裡抽了人手,將鐵器運回軍中,便可整軍出發。
“屋裡有點心麼?”蕭瀾道:“我吃幾塊兒點心墊墊就成。”
他臉被延湄揉得變了形,嘴撅著,聲音含糊,微有點兒臉紅,延湄卻他這樣子好玩兒,笑起來,在他唇上親了親,一副“我就知道你還沒用飯”的神情,晃著腦袋道:“給你留了,現在熱!”
又摸摸他的胃和肚子,說:“天冷,得吃飯。”
蕭瀾心裡頭熱乎乎,嗓子裡應聲,“聽你的。”
延湄喜滋滋拍拍他,說:“乖。”
蕭瀾:“……”
外面丫頭忙著去熱飯,蕭瀾洗把臉,換了身衣裳,過來時飯恰好上桌,點了胡麻油的湯麵,配幾樣精細的醬菜,晚上不宜多吃,就給他下了一碗,蕭瀾額頭髮了細汗,吃得通體舒泰。
延湄圍了張毯子,坐在對面看他吃,看得饞了,蕭瀾喂她口湯,延湄伸著脖子喝了,舔舔嘴說:“好吃。”
耿娘子在一旁笑道:“晚間夫人吃的是一樣的,可沒現下進得香。”
延湄一點兒也不掩飾,直言道:“瀾哥哥不在,什麼也不香。”
耿娘子被一記絕殺,掩著嘴,默默退到角落裡,蕭瀾吃得渾身發熱,隔著桌子去捏她的下巴,延湄一巴掌拍開,說:“沐浴,睡覺。”到時辰了,她困得很。
飯桌撤下去,蕭瀾略散了下汗,起身去沐浴,延湄剛喝了幾口湯,也去漱口,完了便裹著毯子在床榻裡隨意滾,蕭瀾洗得快,一刻鐘便出來了,延湄呼一下把毯子張開,連帶蕭瀾一塊兒裹住,笑哈哈:“暖和。”
已經三更初了,蕭瀾昨夜睡得少,也是有些困,在床頭拿了膏子,說:“來,擦了藥就睡。”
延湄騎在他腿上,懶得動,便直接身子往前趴,摟著他的脖子哼哼:“擦。”
蕭瀾被壓得半仰,想叫她下去,又有點兒捨不得,頓了半晌只得道:“那先把褻衣褪了。”
延湄“嗯”一聲,也不動,她瞌睡上來了,軟手軟腳的,蕭瀾只得動手去解她小衣的衿帶,費勁扒下來,挖了藥膏化在掌心,按著她的後背來回搓揉。
好在傷處他已經看過幾遍,摸黑也知道在哪兒,只是這樣容易胳膊酸,力道控制不太準,稍重了延湄便蹙眉哼一聲,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看他,蕭瀾說:“疼了?我輕一些。”
延湄又瞌睡回去,閉著眼,反手去尋他的手,抓到了拍一下,順著又滑開,胡亂地摸進了蕭瀾褻衣裡頭,在他腰間抓了兩把。
蕭瀾一個激靈,手上不由用力壓住了她的背,延湄胸脯軟軟地蹭在他胸前,蕭瀾抿抿唇,抱著她側了個身。
延湄被他按疼了,身子掙了掙,腿屈著,蹭到硬硬的,兩膝蓋一夾,手從蕭瀾腰間直接滑了進去,把那硌人的東西一把握住,也不知醒沒醒,她在黑暗裡含糊不清地說:“瀾哥哥,我抓著了。”
“……………”
若是現在點了燈湊近看,便能知道蕭瀾睫毛顫得不成樣子,手臂上都微微泛起了青筋,他一句話說不出來,狠狠在延湄喉嚨處吮了一口。
延湄聲音有點兒變調,手上一緊,似哭似笑地喊他:“瀾哥哥,你別咬我。”
“湄湄湄湄……”蕭瀾前一刻還掙扎著想讓她鬆手,被她這樣一喊,理智全無,不由自主地往前送了送,含住她的唇瓣舔吻,“湄湄……”
除此之外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不知是該讓延湄手中更用力,動一動,亦或者就這樣停住?
不同於上次隔著褻褲的短暫一碰,這回毫無阻隔,延湄掌心發熱,指腹柔軟,雖然一隻手無法全然握住,可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