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香拜上蒼,叩請蒲州關大王。忠肝義膽垂千古,玉泉山千里廟堂。青吏標名真上將,能知禍福與存亡。”
“今有某處信士某,馬前數求一炷法……”
大凶啊……
看著求來的籤文,徐繁繁的面色不禁沉了下去。
坐山丁字搖,行船駕海濤。三軍追呂布,五馬去破曹。
此卦為四十八卦,佔得此卦之人所佔之事如坐在丁字形的山上,危險之極。
徐繁繁握緊籤文,這一遭……怕是很難過去。
徐繁繁是個相術師,自幼被送去道觀,後習得三世相法、奇門遁甲之術。13歲被師父送進宮,因自身才能被當朝女皇賞識,成為了一國國師。
此次徐繁繁被派到昭陽治水,昭陽大雨降了一月之久,堤壩早已被洪流沖垮,農民辛苦種植的一年成果也被毀於一旦,事到如今,卻未有良計。
“國師,陛……陛下來了。”女兵跑進帳篷,一臉急色。
徐繁繁手一哆嗦,“什麼?”
“通報的人說那的確是陛下的轎子,怕是快要到了。”
這不是找事嗎?
徐繁繁披上袍子,趕忙出去迎接。
剛出門,便覺一陣陰寒之氣撲面而來。女皇自幼身子嬌弱,別出什麼事兒來。想著,徐繁繁加快了步伐。
沒走幾步,她便在朦朧的雨幕中看到了向她艱難走來的身影,隱約還能聽到對方在喚她的名字。
“臣恭迎陛下。”
徐繁繁草草的行了一禮,一抬頭對上了女皇純淨的笑容。
“啊呀,繁繁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女皇今年不過十八,長相精緻,性子單純,若不是有徐繁繁扶持,早不知被人篡位多少次了。
“陛下,這種地方豈是你能來的,真是太過胡鬧了!”徐繁繁也顧不上君臣之禮,語氣嚴肅的教訓著不知死活的女皇。
“朕想繁繁了。”她毫不在意,親切的挽住她的胳膊,徐繁繁能感覺到她凍得發冷的手,一路怕是沒少受苦。
“雨申時會停,到那時陛下便回去吧。”
“哎?可是朕才剛剛見到繁繁。”女皇眨了眨眼,神色之間皆是不滿,“朕擔憂繁繁,一路都想著繁繁,如今剛見面,你就趕我走。”她說著,愈發委屈。
徐繁繁剛要說話,只聽後方傳來馬蹄聲,然後是人驚恐的呼喊。
“馬受驚了,陛下、國師,快躲開啊!”
徐繁繁朝後看去,雨幕中,兩匹烈馬掙脫馬鞍直直的向這邊衝來,由於路面泥濘,他人根本阻攔不住。而身邊的女皇早就被嚇傻了。
來不及多想,徐繁繁護著女皇撲向一邊,滾了幾圈後,她的腦袋重重的撞上了一塊磐石。
鮮紅色的液體與雨水混合,意識的最後,徐繁繁才想起那個卦文。
敢情,這是說她啊!
***
女皇整日傻呵呵的,要是沒了她可怎麼辦。
朝臣也各個是傻蛋,爭權的明王雖也是個智障,但起碼比女皇強啊,她若是死了,不出三天怕就被明王篡位了。
不行,她不能死。
心裡掙扎中,徐繁繁緩緩的睜開了眼。
她的耳朵能聽到東西,心臟也在跳動著,這說明……
她沒死!
徐繁繁大喜,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後——
對上了男人陰沉的雙眸。
“滾出去。”
哎?
男人坐在一個奇怪的白桶上面,褲子半脫著,露出一截古銅色的面板,他雙眉緊皺,臉色十分不好。
什麼情況?
“徐繁繁,你給我滾出去!”男人怒吼一聲,抄起一邊的衛生紙就砸向了她的額頭。
疼。
這說明不是夢。
徐繁繁看著對方,“兄臺,看你臉色……你後不利啊。”
後不利,中醫解釋為便秘。
一聽這話,他整張臉都白了,剛想罵,卻見徐繁繁晃了晃身子,啪嗒一聲倒在了他的膝蓋上。
“草。”
終於,他爆了粗口。
***
昏睡過去的徐繁繁被迫接受了一段奇怪的記憶。
記憶裡面的女人有著精緻的容貌和傲人的身材,然而她的性格並不是很好,嘴巴毒,仗勢欺人,欺軟怕硬,除了臉一無是處。
她情商低、智商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