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文灝賣著關子,不直言回答自己,慕子凌想了想,就自己猜了猜,不過他一連說了三四個名字,燕文灝卻都接連搖了頭,笑著表示不是他們。
慕子凌:“……”
猜了許久都猜不出燕文灝所說的重要客人是誰,慕子凌就索性不猜了,他瞪了一眼一臉笑眯眯的燕文灝一眼,乾脆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書架上選了一本書籍,然後在書案後坐下,低頭專注地看了起來。
見狀,燕文灝輕輕笑了笑,稍時,他也走到慕子凌身旁,然後搬了把椅子坐下,又抬起一隻手半撐著下顎,側著頭,目不轉睛注視著近在眼前的慕子凌,一雙眼裡盈滿了溫柔。
任由他看著,只是偶爾,慕子凌也會抬起頭,給他一個微笑。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時之內,整間書房都十分安靜,氣氛也非常融洽。
就這麼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聲響,慕子凌從書籍裡抬起頭,去看旁邊的燕文灝,燕文灝趁機湊過去親了親他,又對他搖頭輕笑,含笑道:“是客人到了。”
慕子凌點點頭,起身去找來一脈書籤,夾進了書頁裡,隨後把書合起來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等慕子凌放好了書,又回到燕文灝身旁時,書房門已經被推了開,多元躬身站在門外,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青年男子。
男子面容隱在門後,又是逆著光,慕子凌即便是探頭看了,但依舊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擺了擺手,燕文灝示意多元去準備茶水送上來,然後又抬眸去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青年男子,淡聲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封將軍。”
門外站著的男子,正是封言。
封言沒有回答,也沒有動,過了好一會,他才緩步走了進來。入了書房後,封言又看到坐在燕文灝身邊的慕子凌,不由皺了皺眉,眼裡也閃過一絲警惕。
沒有錯過封言的眼神,燕文灝抬手一指,示意他在對面的位置坐下,“謙和是我的皇子妃。”說著,他偏頭笑著和慕子凌對視了一會,又握了握慕子凌的手,片刻後才斂起笑意,轉回頭來對封言繼續道:“所以無論何事,謙和都能知道。”
聞言,封言心下一驚,又看到燕文灝和慕子凌兩人相握的手,還有默契的微笑和相處,面上也有幾分怔然,稍時,待他反應過來後,眼神有些複雜,但眼底深處,卻也閃過了一抹羨慕。
但這神色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已然消失不見。
抬腳走到位置坐下,封言擰起眉,直直看向燕文灝,問他道:“殿下為何要邀我來過?信裡所言,又是何意?”他今日回房後,便看到了床頭放了一封書信,而落款署名,正是燕文灝。
燕文灝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茶水,聞言,挑了一下眉,沒有回答他,反而是閒聊一般地突然開口問道:“封將軍可是從十年前,便開始做了三皇弟的伴讀?”
“是。”封言點了頭。
燕文灝放下杯盞,又開口問道:“十年了啊,這十年,三皇弟待封將軍可好?”
封言看著他,半晌,冷聲道:“殿下問此是何意?若是想挑撥離間的話,殿下還是省了吧,三殿下待我一向很好,我亦絕不會背棄他。”
燕文灝笑了,但那笑意卻並未達到眼底,“好一個絕不會背叛,那麼這個呢?你又準備如何解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件,遞到了封言的面前,表情很淡,安靜地等封言回應。
封言並未伸手接過,他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便重新抬起頭道:“我不知信裡寫了什麼,與我無關,殿下勿要胡言了。”
說話時,他的語氣十分鎮定自若,找不出一點被人發覺的緊張感。
燕文灝也不著急,他把信件放了下來,又繼續抬眸看向封言,勾著唇角,語氣平緩地說了幾件事。
這幾件事,是落雨打探來的,但無一例外,都是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按著燕文遠多疑的性格,若非心腹,絕不會知道,所以落雨能夠得知的可能性並不高,但是很奇怪,落雨偏偏都是知道的。
燕文灝那時就懷疑,這是燕文遠的身邊有人在借落雨的口,告訴他這些事。他一直懷疑是誰,也把人都排除逛光了,但仍舊沒有找到,但是就在上午,他倒是想起來了,還有一個封言,他不曾懷疑過。
他讓暗三把信放過去封言屋裡,便是存有一份試探的意思,若是封言坦坦蕩蕩,本無二心,這封信就該交到燕文遠的案頭,而不是在夜深人靜時,當真孤身來赴會,而唯一的解釋,便是封言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