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阿臨去和人比試了一番。”
說著,他又指了指一旁侍從手中抱著的一堆筆墨紙硯,笑眯眯道:“這些便是贏回來的禮品。”
視線轉向了慕子凌,謝景鈺看了一會,又輕搖著摺扇說道:“文房四寶都是由墨方齋提供的,阿臨說,你最愛這家的筆墨,至於那幅王羲之的真跡,就也一起贈予你們,作為新婚賀禮,不過那帖慕大人的墨寶,想來你的手中該有許多,我就自己帶回了。”
微微點了一下頭,慕子凌真心感謝道:“謝謝,若是將軍喜歡父親的字跡,改日我讓阿臨多拿幾幅與你。”
謝景鈺道:“如此,便多謝了。”
站在一旁,燕文灝抓了抓慕子凌的手,朝他微微一笑,又給謝景鈺遞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恰好宅子裡也還未備好文房四寶,謝景鈺這份禮物,送得很是即時。
吩咐了侍從將其全部送入書房,待福全明日再去收拾,之後燕文灝便斂了斂神色,沉默了一會,對謝景鈺說道:“有一件事,或許需要你派人去查探一番,我們進屋去說吧。”
看到燕文灝肅然的模樣,謝景鈺便知是有正事,就也收起了一貫的散漫,隨著他們的步伐,進了正廳。
阿臨雖然偶爾跳脫,但這樣的場景和氛圍,他還是分得清輕重,懂得退避的,便跟著多元和福全兩人,一起侯在了門外,不敢進去打擾。
正廳內。
牽著慕子凌的手坐下,燕文灝板著臉,沉默了許久,冷聲說道:“今日在夜市,我偶然救下了一名孩童,而後我發現他母親的手裡拿著十三年前宮裡統一分發給宮女的荷包,我要你幫我去查一下,她是否是當年出宮的宮女,和母妃之死,又是否有關係?”
雖然謀害母后的良妃和淮王兩哥主謀都已死,但他若是還有落網的幫兇,他也不會放過。
慕子凌聽了話,先是詫異無比,他先前並未注意到燕文灝有情緒上的變化,接著又是心裡一疼,自責不已,他抿著唇,輕拍了一下燕文灝的手,眼底滿是對他的憐惜:“抱歉,我……”他當時滿是驚魂未定。
燕文灝對他揚了揚唇,搖頭溫柔地笑了笑,出言止住了他後面的話語:“謙和,你無需向我道歉。”當時倘若不是慕子凌就在自己身邊,只怕他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抬眸看了看他們,謝景鈺插過話語問道:“那對母子,可有何特徵?”難怪他先前查探了許久都不曾找到一人,原是就藏在了最是危險的京城,被他忽視了。
沉吟了一會,燕文灝道:“我可以把畫像畫給你。”雖然已是入夜,但今夜的街道之上,都是燈火通明的,他把兩人的長相,都看得十分真切。
謝景鈺聞言,點了點頭,承諾道:“好,那待你畫完了,便派人送來給我,我會讓人仔細去查探的。”有了之前共同抵禦淮王的那一戰役,如今他們二人相交,也無需像以往那般避諱了。
“嗯。”應了一聲,隨後,燕文灝又對謝景鈺表示了感謝。
謝景鈺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道:“你我是師兄弟,這點小事,何須感謝。”
交代好了這件事,安靜了良久之後,燕文灝又和謝景鈺說起了他今夜遇見的,那名華服青年和匈奴壯士之事,又把自己的擔憂也一併說了出來。
聽完話後,謝景鈺沉思了一會,皺起眉說道:“按照你形容的,我或許知道這些是何人了。”他跟燕文灝不同,是住在宮外府邸的,又十分喜愛一個人去到酒樓獨自飲酒,耳邊聽到的,都是一些百姓飯後的談論,亦常有一些訊息。
勿要小看了酒樓茶館之處,那裡正是三教九流的聚集之所,一些經常南來北往的商人、販夫走卒總會傳遞些訊息出來,而百姓茶餘飯後又是最愛談論的,常常只要有一些風吹草動,他們便能有所聽聞,高談闊論起來。
儘管從他們口中說出,訊息已然失真,過於言過其實,但若是細細追溯根源,有些訊息,還是極為準確的。
聞言,燕文灝追問他道:“他們是何人?”
謝景鈺沉著臉,答道:“若是我沒有猜錯,你所說的那名為首的青年,大概是江南總兵石步原如今最受寵的次子,石少陵,而他身邊的匈奴壯士,便是他的護衛,卜諾。”
“是他們?”
燕文灝擰起了眉,沉默了一會,道:“他們此時入京,可是為了慶賀三皇弟的生辰而來?”
“應該便是。”
謝景鈺肅然道“這石步原本是德貴妃的舅舅,三皇子的生辰,他必是要來祝賀的,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