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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7|

出了宮後,無了在宮裡條規的拘束,燕文灝和慕子凌倒是真正悠閒自在了起來。每日晨起之後,二人用過早膳,便一同上了三樓,有時對弈一局,有時彈琴作畫,好不逍遙。

當然,他們也並未日日待在皇子府,也會出門遊玩,短短三四日的時間,竟已經把整個人城裡都走了個遍。

有一日他們走過湖邊之時,恰好看到有幾個少爺公子在湖上泛舟遊玩,自船上傳來了一陣悅耳動聽的琴音,慕子凌聞聲,便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燕文灝見狀,便又起了興致,他直接命福全去買了一艘畫舫,次日,便興沖沖地拉著慕子凌去遊湖了。

少時,慕子凌也常常會被同窗好友邀去泛舟遊玩,或是參加春秋兩季都有的賞詩會,但他幾次去到了現場後都發覺並非是他所想的那般是吟詩作畫,反而是各個學子之間的攀比互諷,又有一些人瞧著他是丞相之子,便處處巴結推崇著他,阿諛奉承到了極致。

他覺得厭煩,漸漸地也不愛去了,總是拒絕他們,那些邀請他的人被拒絕了幾次,覺得他心高氣傲,不屑於他們為伍,就慢慢地也不再邀請他,於是至此之後,他就再未遊過湖,如今燕文灝邀他泛舟遊玩,他聽了不由也起了興致,有些心動,沒有一點猶豫便點頭答應了。

這樣悠閒的日子過得極快,眨眼之間,便已經過去了七八日,半月之期已到。

這日,燕帝讓福喜帶了一道旨意登門,命燕文灝和慕子凌於兩日後啟程前往護國寺,為已逝的莊後祈福誦經,直到兩月之後莊後的生辰過完,方才能歸來。

往年,每到莊後生辰之時,燕帝也總會下旨讓燕文灝為她祈福,只是那時燕文灝尚在病中,無法離開宮裡,便只能在凌霄閣內誦經祈福,而如今他已然痊癒,又成了親納了皇子妃,親自前往護國寺,倒也不會顯得意外,只是情理之中,不會引起懷疑。

宣讀完燕帝旨意後,福喜便將明黃的聖旨遞交給了燕文灝,又湊上去小聲說道:“今日早朝時,陛下已經任命姜大人為欽差,以‘代天出巡’的名義讓姜大人出巡江南、淮南等地,於明日啟程,姜大人早先得了陛下的旨意,出了京城後,會讓儀仗隊故意將聲勢做大轉移視線,而殿下您和皇妃還有謝將軍,便喬裝打扮一番,微服出巡便是。”

燕文灝接過聖旨,微微頷首道:“嗯,我知道了。”頓了頓,他又道:“勞煩公公回宮後告訴父皇,請他勿要忘了母后生辰,今年我遠在江南,或許是無法替她誦經祈福了。”

福喜恭敬回道:“殿下請放心,陛下不會忘記皇后娘娘生辰的。”斟酌了一會,他又繼續說道:“其實每到娘娘生辰那幾日,陛下總是沐浴更衣,又素食七日,親自為娘娘焚香祈福,陛下他從未忘了娘娘。”

聞言,燕文灝的神情淡漠無比,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笑,不過,他終是沒有再說其他,而是看了一眼福喜,之後便擺手道:“罷了,你且退下吧。”

福喜見燕文灝已然有些不悅,便不敢再言其他,畢恭畢敬對燕文灝和慕子凌行了一個禮後,他就領著侯在門外的侍衛和內侍,悄然退了下去。

待福喜他們離開後,慕子凌便拉住了燕文灝的手,對他溫和一笑,轉移話題一般地輕聲道:“即便是遠在江南,母后她在天有靈,亦能感受到你的一番心意的。”

轉過頭去看他,在對上慕子凌那雙溫柔的眼眸時,燕文灝不禁心裡一暖,稍稍壓下了心底的憤怒,心思一動,他便藉由兩人相握的手,又把慕子凌拉進自己懷裡,忍不住低頭吻上了懷中人的唇瓣。

反覆的允-吸、添-弄,把舌尖探入慕子凌的口中掃蕩,一直到慕子凌有些氣喘吁吁,喘不過氣來了,燕文灝這才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轉而變成了含著他的唇瓣,溫柔的親吻著。

如今被燕文灝親吻時,慕子凌雖然還是會有些害羞,卻不會再像第一次那般,渾身僵硬,完完全全的不適和不知所措了——

自從十五那夜之後,燕文灝便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平日閒暇時最喜歡的,就是拉過慕子凌和他細細密密地親吻,把慕子凌親吻的渾身酥麻。

燕文灝這番霸道無比的行為,倒是讓慕子凌從最開始的不適應漸漸變成了習慣,也慢慢地也沉溺進了其中,偶爾還會給於一點細微的回應。

這會兒,他們擁抱在一起細細地接了一個吻,氣氛綣繾而美好,直到兩人分開時,慕子凌的臉頰已經染上了些許粉紅,他側過臉靠在燕文灝的肩頭,靜靜地喘著氣。

此時此刻,他們兩人的胸口想貼著,彼此都能感受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