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想起自己已然很久沒有去見賢妃,燕文灝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正好,我也許久未去向母妃請安了。”
燕文灝就這樣跟燕文瑾溫聲說著話,態度十分溫和,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不驕不躁,氣質沉穩,樣貌又是少有的絕代風華,在場的大臣看在眼裡,心中各自都有了思量。
“二皇兄,四皇弟。”這時,又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燕文遠不緊不慢地邁進殿內,他神情自若,嘴角微彎,勾出了一抹極淡的笑意。
聞聲看過去,燕文瑾在心裡翻個白眼,心道,你再裝,繼續裝,但嘴上還是回了一聲:“三皇兄。”
這聲叫喚,顯得有些敷衍,不過燕文遠也從來沒把燕文瑾當做是自己的弟弟,所以對的他態度是否敷衍,並不在意。
偏過頭看向燕文遠,燕文灝對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也跟著出聲喚道:“三皇弟。”
從‘四弟’和‘三皇弟’這樣的稱呼上,便可以分出他們的親疏關係。
眼角餘光掃過燕文灝身上象徵皇長子的朝服,燕文遠隱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但他依舊面不改色,微笑著說道:“昨日,我便聽說二皇兄你多年的病症已然全好了,父皇也下了旨,讓你恢復早朝,在這裡,皇弟先恭喜一下皇兄了。”
他的話說的玄妙,乍聽起來,是真的再替燕文灝高興,在恭喜他,但是實際上呢,卻是在暗中提醒殿內一些動著小心思的大臣們,燕文灝多年疾病,深居簡出,縱然現在能上朝了,但也無法和他相提並論,讓他們好好想清楚來,不要選錯了陣營,自斷後路。
燕文灝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他回了燕文遠一個十分愉悅的笑容,認真道謝:“謝謝。”
打量了一會燕文灝的神情,見他是沒有聽出自己話中之意,還在真心想自己道謝,燕文遠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嘲諷,心裡不禁搖頭,對他生出蔑視的心。
——這麼多年因病深居宮內,縱然是皇長子,能上朝又如何,這般愚不可及的模樣,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二皇兄客氣了。”說完,燕文遠走至平時的位置站好,之後便不再開口。
這會兒,太和殿內的大小官員,才彎腰作揖,一一向燕文遠,燕文瑾,燕文灝問安。
“各位大臣都免禮吧。”燕文遠勾著唇笑了笑,率先出聲言道。
本來,燕文灝作為皇長子,這句免禮,理應由他來說才符合禮數,但這會兒,在場的大臣們,都沒有絲毫在意。
看到這一幕,本來在看到燕文灝後,動了些許念頭的幾個老臣互相對視一眼,皆是搖著頭,面色難看的暗暗嘆息。
“二哥,你……”輕拍了一下燕文灝的手臂,燕文瑾丟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燕文灝溫聲道:“四弟,下朝後,我們再繼續聊吧。”
讀懂了自家二哥眼神的意思,燕文瑾壓下一顆歡呼雀躍的心,乖乖地點了點頭,隨即也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又繼續沉默了好一會,大臣們才有三三兩兩互相交頭接耳,小聲談論起來。
而此時,慕紀彥到了。
他面容嚴肅,氣質傲然,入殿之後,他先是一一向在場的幾個皇子都作揖行了禮,直起腰後,他才單獨看向燕文灝,眼裡含著關切,出聲詢問他:“昨日回去後,子凌的身子可有好些?”
夾在一片聲響之中,他的這句問言,倒是沒有引起多大注意,只是燕文瑾和燕文遠朝他們看了一眼。
微微一笑,燕文灝輕聲回答:“謙和無礙,慕大人你無須擔憂。”
聞言,慕紀彥的神情才稍稍有些放鬆下來,他點點頭後,又對燕文灝作了個揖,便轉身回到文官首位站好。
“皇上入殿——”
一聲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響起,百官頓時都安靜了下來,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低著頭,恭順地站好。
須臾,一道明黃的身影緩步入殿,燕帝眼神銳利,神情不怒自威,他昂首闊步,目光正視前方,一步一步走向位於最高位的龍椅。
恭敬地站在燕帝身側,福喜目視著下面的群臣,面容肅然,而後高聲道:“百官跪,行禮——”
“參見皇上——”百官齊齊出聲,嘹亮的聲音響徹天際。
正襟在龍椅坐下,燕帝的視線一一在群臣身上掃過,雙手微微抬起,威嚴無比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說完,大臣們都各自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