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了新的仇恨。
“我不明白……”張凌峰的臉上極其痛苦,縱然是再堅強,也不由地流下眼淚,疼的不是傷口,而是心。
秦如墨依舊在哭泣,不斷地重複著之前那句話:“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這樣……”
“嗤!”
伴隨著秦如墨的放聲哭泣,又是一刀沒入張凌峰的後背,她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啊——”
哪怕有著《九天神訣》的護體作用,連續兩刀加身,張凌峰也是忍不住嚎叫了起來,痛徹心扉!
“嘭!”
張凌峰臉上青筋暴起,面目扭曲著將許如墨一掌轟飛,而後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撕心裂肺地咆哮道:“為什麼,這到底是什麼!”
“父命、難違!”秦如墨艱難的起身,“你疼嗎?”
“不用……你管。”
“你疼嗎?”秦如墨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並且一邊跑向張凌峰。
絕情的兩刀之下,張凌峰已經對秦如墨徹底死心,再也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依舊是一掌將其轟飛,但也隨之牽動了刀傷,血流如注。
陳文達也慌了,連忙上前扶住張凌峰,而後對著秦如墨怒喝道:“你這個賤女人,簡直狼心狗肺到了一種境界,張董為了你可以放棄原則,而你呢,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你到底是不是人!”
秦如墨已經哭得聲音都快沙啞了,但是她沒有任何的話可以說了,事已至此,她唯有抱歉。
“嘔——”張凌峰又一次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對著陳文達說道:“快,幫我把刀抽出來!”
陳文達大驚失措,“不行啊,一旦把刀拔出來,血流的速度會更快,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死的!”
“別廢話,拔出來!”張凌峰雙目緊閉,痛苦難當。
無奈之下,陳文達只好壯著膽子,兩手分別握住兩把刀,臉上一狠,用力地拔了出來,隨之帶出了兩隻血箭。
鮮血灑落在地,如同綻放的紅梅,張凌峰歇斯底里地嚎叫一聲,飛速運轉《九天神訣》,令陳文達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血流速度竟然變慢了許多!
“走,帶我離開。”張凌峰有氣無力地說道。
陳文達惡狠狠地看了眼還在哭泣的秦如墨,也跟著怒吼一聲,隨即帶著張凌峰上車,火速離去。
“對不起,對不起……”秦如墨緩緩蹲在地上,而後整個人倒了下去,雙目空洞無神。
她的心裡非常痛恨秦江強,從頭到尾都是他所主導策劃的,包括自己狠下心插了張凌峰兩刀,也是迫於他的威脅,如果不這樣做,媽媽的性命又該如何保住!
秦如墨很想一死了之,以此來彌補對張凌峰的過錯,她從始至終都是一枚棋子,一個沒有任何自主權的牽線木偶,然而她沒有訴說,說了又能怎樣呢,張凌峰的心已經被自己傷透了……
秦江強下了一盤很大的棋,幾個月以前就把網鋪開來,直到今天才收網,並且取得了奇效,很明顯,今天他把秦如墨叫來,就是為了這一刻。
他不僅要自己安然無恙,還要張凌峰死無葬身之地,這一切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演練,才會那樣逼真,無奈張凌峰情長,還是成為了輸家。
……
張凌峰一直處於清醒狀態,由於秦如墨是個女人,力氣並沒有多大,刀子插入的尺寸並不深,加上《九天神訣》的護體,他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選擇去醫院,而是悄悄找了個賓館暫住。
他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今天的遭遇,每提一次也許就是一次不亞於刀傷的痛苦。
陳文達對此也很奇怪,不知道張凌峰是個什麼怪胎,中了兩刀居然不去醫院,而且還能夠說話,太可怕了!
在張凌峰的指示下,陳文達很快就買回了一些紗布和藥。
張凌峰沒有讓人幫忙,自己忍著劇痛反手清洗了傷口,而後上藥,最終綁緊紗布,而之前的衣服也早已血跡斑斑,不可能繼續穿了。
“你先走吧,我還需要繼續療傷。”張凌峰對著陳文達說道。
陳文達有些不放心,堅持道:“沒事的張董,我留下來也好照料你,否則一旦出事了,都沒人知道你這的情況。”
張凌峰倒是有些感動,今天的陳文達的表現,他都看在眼中,蒼白無比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自己可以的,你先走吧,今天你做得很好,將來我會對你委以重任。”
陳文達心頭大喜,連連道謝,於是也就準備離開了,臨走前,他突然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