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不得,張凌峰得知了夫勞利的下榻地點之後,馬上趕了過去。
不多時,張凌峰便來到了夫勞利所在的酒店裡,搭乘電梯直接上到他的房間。
敲了幾下門,張凌峰就看到一金髮碧眼的老外,聽說年紀不小了,可是看起來卻還很年輕,保養得相當好。
夫勞利見到一張華夏面孔,用十分流利的華夏文說道:“你找誰?”
“當然是找你了,夫勞利先生。”張凌峰顯得彬彬有禮:“我是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張凌峰,唐婉是我的女朋友。”
這麼一說,夫勞利就反應過來了,他來到華夏就是為了出席對方那家尚未開張的金行的首席設計師,只是……他是唐婉的男朋友?
如此一來,夫勞利的態度就不自然地出現了些許冷淡:“進來吧。”
張凌峰也不介意,裝作沒感覺到的樣子,一進屋就毫不客氣地坐下:“夫勞利先生,你剛回來我就過來打擾,真是萬分抱歉。”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大概需要休息了。”
“無非就是商談合作事宜,夫勞利先生感到很意外嗎?”張凌峰笑呵呵道。
夫勞利也是剛到酒店不久,脫下外套掛在櫃子裡,慢悠悠說道:“這些事情我已經跟唐小姐談好了,這就多此一舉了吧?”
“不,事情有變!”
“嗯?”夫勞利面露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張凌峰不急不躁說道:“據我所知,你這次重新出山,是婉兒以照顧你徒弟三個月為代價換取的吧?”
“是的,沒錯。”夫勞利沒有否認。
三個月的時間,能照顧出什麼鳥來?張凌峰對夫勞利那點心思是看得透透的,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徒弟在三個月內把唐婉拿下,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夫勞利先生,今天我專程過來,就是想說——婉兒不能去米國照顧你徒弟,我堅決不允許她這麼做。”張凌峰慢悠悠道。
夫勞利臉色驟變,高傲的本質瞬間暴露了出來:“我可以理解為,你們這是在耍我嗎?”
“不不不,先生你稍安勿躁,或許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呢?”
夫勞利身為享譽世界的頂級設計師,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給人半點面子,他管張凌峰是什麼大集團董事長呢,以他的地位和財富,十個張凌峰都不夠看。
“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請你支付違約金,我即日回國,哼!”夫勞利色厲內荏。
張凌峰暗道這老小子的脾氣還真不小,這次過來純粹就是為了那愛徒的,也不知道他的愛徒究竟對唐婉是有多麼念念不忘,居然談及此事就翻臉,不留任何的餘地。
“你當真要作罷?違約金我也支付得起,只不過,你忍心看著愛徒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嗎?看著最為器重的人如此窩囊地活著,你不心疼嗎!”
張凌峰也是站了起來,陡然擴大音量。
夫勞利的心猛然間被震顫了一下,愛徒的雙腿一直是他這幾年的心病,要知道那個人可是他培養了將近十年的好苗子啊,本來能夠綻放出不亞於他的巨大光彩,沒想到遭逢劫難,喪失了自信心,就此淪為廢人。
這幾年,夫勞利也曾帶著愛徒遍訪世界名醫,但結果都是束手無策,對此他早已死心了,對於這視如己出的愛徒,只好用餘生去溫暖他。
沒有兒子的夫勞利把所有的父愛全都傾注到了愛徒的身上,眼下聽到張凌峰的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辦法治好我徒弟的雙腿?”夫勞利疑問道。
張凌峰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道:“這也正是我敢來找你說這件事的原因,否則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我本就是醫生,精通華夏古醫術。”
“先不說你是不是什麼華夏古醫,就算如此,你連我徒弟的症狀都沒見過,就這麼肯定能夠治好他?空手套白狼的話,我可不吃這套。”夫勞利活了大半輩子,很是精明。
張凌峰來之前就預料到了,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若有所指道:“夫勞利先生,風溼病不好受吧,陰雨天疼得要命是不?偏頭痛不能忍吧,想死的心都有了是嗎?”
在夫勞利震驚之下,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張凌峰又是補充道:“還有你這兩肋常年痠痛,想必很受折磨吧……”
夫勞利已經徹底無言,這些病症就是他所患的,沒事的時候自然不會跟人提起,這張凌峰居然能夠一眼看穿,醫術高明到了怎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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