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張凌峰才把沈月輕輕推開,眼神移向面前伏在地上的兩人。
此刻鄭飛鵬和朱嘯天都在地上緊皺著眉頭,被邪風那幾下子搞得十分痛苦,渾身的骨頭彷彿都快要散架了。
張凌峰暫時沒去管自己腿上的傷,對著二人說道:“不論是之前你們設計圈套陷害我,還是剛剛你們險些殺了我,我都有足夠的理由結束你們的性命。”
不料鄭飛鵬卻是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惡狠狠地說道:“你敢殺我?我京城鄭家可不是吃素的,一旦你殺了我,不僅是你,你身邊的所有人都要死,包括那不入流的鱷魚殺手組!”
鄭飛鵬料定張凌峰沒有膽量殺他,越發有恃無恐道:“只要你這次放過我們,之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我也不再出現在中海,這筆交易如何?”
張凌峰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後厲聲喝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畏首畏尾,絕不是我的作風,你還是……去死吧。”
張凌峰翻手幾根銀針握在手中,當即就要朝著二人的喉嚨射去,一旦擊中,見血封喉,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就在此時,鄭飛鵬也感受到了張凌峰是認真的,並沒有在嚇唬他們,一陣驚恐的同時,扯著嗓子大喊道:“你還不出來救我!”
張凌峰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雖然還是發射了出去,但終究是慢了半拍,只見得一黑色人影出現,一剎那間將地上的二人擄走,連續後退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張凌峰等人抬頭望去,那是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老者,臉上的皺紋深得彷彿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他緩緩抬頭,花白的短鬚率先映入眾人的眼簾,而後一把將黑色披風抖掉了。
這個老者赫然正是——巫牙!
張凌峰一陣錯愕,今晚的狀況層出不窮,一個個自己無法預料到的人接連出現,這其中實在是盤根錯節,令人捉摸不透。
倒是邪風和火玫瑰沒有半點驚訝,因為他倆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正是因為巫牙!
鱷魚殺手組內,兩方本就不和,近日邪風發現這巫牙每天都醉心於煉毒,更是頻繁地與一個年輕人有著接觸,如今看來,那年輕人就是鄭飛鵬。
白天的時候,邪風收到情報,巫牙獨自外出,一個人也沒有帶,臆測之下也捉摸不定,於是就一路尾隨而來,碰巧發現了張凌峰也在這裡,而且正遭遇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
邪風進來後對巫牙的事情隻字不提,就是等著這一刻,兩人死亡邊緣的瞬間,他果然還是出現了。
而張凌峰也終於明白了過來,朱嘯天之所以能夠擁有那種毒藥,原來是來自於巫牙,這三人藏得好深,令人根本預料不到。
“巫先生,放毒殺了他們,一個不留!”鄭飛鵬在巫牙的身後,一臉怨毒地說道。
巫牙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聽從指揮,淡淡地說道:“鄭少,你最好搞清楚一點,咱們只是合作關係,我投誠你鄭家,幫你對付張凌峰,但不會以下屬的身份,你忘記了嗎?”
鄭少鵬撇了撇嘴,心裡暗罵這老混蛋恃強而驕,但他也的確需要仰仗對方,所以就不再說話。
“巫牙,你這麼做好像是背叛組織,不太合適吧?”邪風冷冷地說道。
巫牙蒼老的聲音傳來:“背叛組織?背叛了能怎麼著?你真的以為我這麼些年都是在處心積慮地想要掌控鱷魚殺手組嗎?”
“呵呵,你太高看這個不入流的組織了,說白點,哪怕我掌控了它也沒有任何作用,都是些凡夫俗子,能有什麼作為?”
巫牙的話一出口,邪風和火玫瑰的臉色都變了,對他倆來說,鱷魚殺手組就是他們的家,這是一份歸屬感,不因組織強弱而轉移,現在被人這樣詆譭,如何能忍?
邪風怒氣衝衝,說道:“那你又為什麼一直處在鱷魚古堡,這幾年幾乎足不出戶?”
巫牙對此倒也不避諱,直言道:“鱷魚古堡裡有我這些年的心血,要轉移也是需要時間的。”
“不怕告訴你,等我提煉出高品質毒藥,就是我進入血毒門之時,那是古武八大派其中之一,在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鱷魚殺手組算得了什麼?”
邪風心裡自嘲著,原本還以為這巫牙是為了徹底掌控鱷魚殺手組,沒想到,其實在人家的眼中,根本是遠遠看不上的。
張凌峰倒是最這個血毒門來了點興趣,不過他沒有問出口,等以後也許會有機會接觸到吧。
事情已經說開,代表著巫牙已經操縱好一切,正式脫離了鱷魚殺手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