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又一次感到很受傷,怎麼風水輪流轉,現在自己想要了,對方卻不願意了呢?
“找你的小月和如墨去吧!”唐婉別過身子,側躺著,看似言語間充滿了埋怨,實則嘴角有著一絲偷笑。
唐婉當然不可能會做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她深知像張凌峰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想想也就釋然了,只不過小小“懲罰”他一下而已。
偏偏張凌峰這個時候卻當真了,真以為唐婉沒準備好或是害羞什麼的,於是沒有繼續爭取,側身抱著唐婉,沒幾分鐘就沉沉睡去……
唐婉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努了努嘴,小哼了一聲也就隨之睡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人其實一大清早就起來了,只不過依偎在一起,感覺頗為幸福,也就多溫存了會兒,沒想到這“一會兒”竟然就是好幾個小時,一晃都到了正午時間。
女人的心理張凌峰是根本捉摸不透,之前沒有確立關係的時候,唐婉非常主動,怎麼眼下就死活不依了……讓得體驗過人生之樂的他猶如百爪撓心,癢癢的不行。
不過最美好的事情是依託在最美好的情景上面的,張凌峰不願強求。
時候不早了,二人穿戴整齊,草草吃了頓午餐之後,張凌峰便帶上唐婉再臨唐氏子公司。
第二次來,張凌峰便沒有開車了,那輛奧迪TT雖然說不上多名貴,卻是帶有顯著標籤的,那是唐婉的座駕,整個唐氏集團無人不曉。
轉而打了計程車,到達後,二人悄悄地走了進去,發現公司裡頭的員工依舊處於奮鬥狀態,想必是被下了死命令,必須保持幾天。
直達總裁辦公室,張凌峰敲了敲門,裡頭傳來答應後,他推了進去,此刻陳文達正靠在老闆椅上,仰頭抽著煙,好不愜意。
看到張凌峰和唐婉再臨,恍惚間嚇得嘴角一抖,菸頭直接掉落,連忙站起身來戰戰兢兢道:“張董,唐總,不知道你們要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張凌峰懶得廢話,直接掏出賬本,憤而甩在了辦公桌上,怒道:“給我個交代吧,最好說出個花來,否則,準備捲鋪蓋走人!”
陳文達被張凌峰的氣勢震了一下,沒想到這年輕的小子居然有這等威懾力,眼睛落在賬本上面,心頭直打鼓,這……這不是昨晚交給姚紅藏起來的賬本嗎?
“張董,你……”陳文達支支吾吾的。
張凌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面無表情道:“別給我打哈哈,挪用公款,幹啥去了?哦我剛剛說錯了,不是捲鋪蓋走人,是等著牢底坐穿!”
陳文達顫抖著手翻開賬本,發現上頭還有著液體乾涸的痕跡,心裡早已把姚紅罵了千八百遍,他倒也聰明,整個事情聯想的基本差不多了,只不過他卻是認為張凌峰和姚紅髮生了關係,才得到賬本的。
“***,竟敢跟蹤老子,還有那小賤人,竟然出賣我!”
陳文達心裡有著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證據確鑿,他也不準備辯駁了,瞬間普通跪倒在地,哀求道:“張董,是我利益燻心犯了大錯,求您再給我個機會,我願意不領薪水白乾二十年!”
這誠意滿滿的話,在張凌峰聽來卻是不屑一顧,薪水才多少,被他貪汙走的恐怕遠遠超出了這個數目,沒有利益他能為秦江強賣命嗎?
“我這個人一向賞罰分明,只要接下來我問你的話,能夠好好回答,想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沒可能的。”張凌峰緩緩道。
陳文達心裡一陣驚慌,但還是堅決道:“請您發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希望你待會兒也能這麼決絕。”張凌峰兀自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問道:“很直接的一個問題,這上頭記錄的贓款已然達到數億,這個子公司所呈報上去的業績似乎遠遠不如,這麼多錢上哪去了?”
陳文達臉色一再變換,期期艾艾道:“這……被我私吞了。”
想要一力承擔嗎?張凌峰冷笑一聲:“行,你要這麼說的話,馬上把所有贓款歸還,我就可以饒恕你。”
陳文達冷汗直冒,那些錢的大頭都交給池明生這個“總管”,再由其轉交上去了,自己雖然高高在上貴為總裁,可是說到底也只是個子公司的打工仔啊,怎麼拿得出這麼多錢?
張凌峰顯然是有備而來,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故意拿出這個來為難陳文達,後者果然感到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