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上註明最後攻城剩餘的小時數。在這種一個小時提醒一次的紙彈面前,焦慮恐慌,開始瀰漫全城,尤其是城牆上的守軍,在這個等炮彈的過程中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而且在任迪的建議下,每一次傳單也就是投降憑證,並且這種憑證被任迪搞成了有時效性的消耗品,在接到標註時間三個小時內投誠的,給銀幣十枚或者一千人民幣,可以不進入俘虜營地自由回家,六個小時內投降的,進入俘虜營地三天內三餐伙食是一斤面模加上羊肉湯。十二個小時後投降的玉米麵伺候到俘虜營中審查結束。十二個小時以後投降的,需要勞動改造一年。
時效性,就這樣無論共和軍在西安空投了多少俘虜憑證宣傳單,新投下來的永遠是緊俏貨色,就連部隊的憲兵下來收繳也私自的藏個幾張。
第一天晚上就有大批的明軍在北邊城牆上吊著籃子投誠,到了後半夜這種開小差的行為幾乎變成了明目張膽。一條條繩索從城頭上垂下,當士兵穿過封鎖線,看到了共和軍的巡邏士兵雙手舉槍,臉上露出了安全解脫的表情。
在這個情況下,軍隊的訊息傳播的非常快。整段整段的城牆上發生潰逃行為。給處於焦躁不安計程車兵提供了一條道路。
到了第二天晚上,守衛北城門的明軍部隊開始一個營成建制的潰逃過來。城牆上鐵門後面的水泥塊被拉開,大鐵門被緩緩地拉開。這個營的軍官拿著槍說道:“弟兄們,快”這樣一支部隊就這樣在二十分鐘內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直到半個消失後,一隊巡邏計程車兵發現北門沒人了?這時候這隻軍隊分成了兩派。
“弟兄們,這裡的人八成是出城了,乾脆我們也走了算了。何必在這裡賣命。”一個漢子對著士兵喊道,然而總有攪局的,人都是有不和的。一個白白淨淨的軍官說道:“王鐵柱,你想幹什麼?”回應這個軍官的是王鐵柱的一槍。這個軍官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兩天被自己體罰的老實士兵。子彈的動能擊穿了肺葉血液湧上食道,這位軍官吐血倒下說道:“叛逆。”
王鐵柱振臂一呼說道:“兄弟們,留在這裡三十七個小時後,我們就要在城牆上挨炮彈。(這兩天的傳單讓士兵的時間觀念非常強。)想留下的兄弟我不強求,但是千萬不要和想走的我和其他兄弟發生不愉快,我們天涯各走一方誰都不妨礙誰。”
黑夜中的槍聲非常響亮,這時候其他街道中傳來了別的巡邏隊士兵的腳步聲。王鐵柱所在的這個巡邏隊可沒有留下來讓其他巡邏隊發現自己不軌。留下來萬一有人告密,想走的人都要死。所以這個巡邏小隊快速從張開的北門離開。
兩分鐘面對幾個巡邏小隊面對驟然張開的北門,大腦當機了,這就不是隻殺一個人就能快速統一意見的情況了。一陣槍戰過後,大量計程車兵開始離去。
北城門驟然無人把守後,出現了破窗效應,整個夜間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如同白天一樣熱鬧,大量計程車兵市民急急忙忙的這個道路離開。以至於在北城門出現了踩踏事故。前來鎮壓維持秩序的明軍在開槍後非但沒有鎮住場子。反而在黑暗中,有計程車兵心裡火氣一上來,認為反正混亂沒人看到我。用手中的傢伙對這個開槍計程車兵開火了。
營嘯在凌晨三點鐘,天空一輪彎彎的新月下一場營嘯就這樣發生了。西安古城的水泥路面上,一隊隊帝國士兵邁著急促的步伐向著北門趕去,士兵所到之處原本準備出城的百姓立刻躲在了房屋中。
騎著高頭大馬的帝**軍官聲嘶力竭的喊道,:“全城戒嚴,所有市民一律進入房屋不得外出,否則後果自負。”城市間的街道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只留下北門的槍聲。
當這憲兵部隊到達北城頓時被場地中的混亂震驚了,這樣一團一團縮在掩體中射擊計程車兵自發組成了一個個團體。試圖向著北城門靠近。然而北城門由於大量的馬車和屍體擁堵,變得極難同行。
“都給我回去,你們這是造反。”一位帝國上校將領大聲的喊著。但是這句話一說出來,似乎夜色壯了士兵的膽量。在這個混亂的場面下軍紀壓迫已經蕩然無存。在這裡的帝國士兵已經將這半年從壯丁無端的拖入戰場的憤恨發洩出來。頓時有人頂撞說道:“老子就是造反,你們這些當官的吃葷油香的,喝小酒辣的。我們就啃著帶著草屑的窩窩頭。老子早就不想給你們賣命了。”
頓時大量計程車兵附和喊道:“黑皮狗,別擋道。”一聲聲雜亂的口號,最後變成整齊的四個字:“好狗不擋道。”上千人的大喊頓時震撼了北門,以至於數公里外的共和軍都可以聽到。相同的口號也統一了原本混亂的交火陣線,這時候不知道哪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