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國說道:“這樣啊。”一枚硬幣彈跳這出現在趙衛國手上。說道:“按照這個印製。”印製硬幣這東西再也沒有任迪熟練了。先把鋼鐵軟化,把硬幣按上去,形成模板。然後再把白銀變軟,用重新硬化的模板套上去。在這個資本世界,錢能是神通廣大的,任迪沒有買武器,只是買金屬塊的話。這根本都不是問題。
趙衛國說道:“你的軍備生產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獲取兵員問題。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從那裡,怎麼獲得大量計程車兵,你心裡應該有數。”
任迪說道:“我明白,是農民,這個時代沒有重工業反哺,單方面承受海宋工業剪刀差掠奪,接近破產的大明農民是我們應當爭取的階層。建立組織,組織農戶,控制農村信貸,然後組織發展自己的工業對農民反哺。”
趙衛國說道:“錯,重工業的發展有著客觀規律,是一個複雜的過程一個漸變的過程,我們的工業品在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再質量上超越海宋。不僅僅是材料上的原因,更有工人的原因,他們的高階工人在工廠中最多已經有四代人了。老工人的經驗一代代積累在工廠中,這是可怕的優勢。我和你的位面層大致相同,我來自八十年代,我親身經歷過一件事,德國人到我們的工廠中裝配機械,裝置上我們和德國的同行一樣了,但是最後生產出來的產品,在各方面始終落後與德國同行。不是機械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縱然你我有奇異的能力,強大的組織能力。但是對蒸汽時代不瞭解,就是不瞭解。蒸汽時代上所有的工業細節,你不瞭解,我也不瞭解。我之前所有的任務都是在殖民時代,我是野路子。也許只有我多經歷十幾次蒸汽時代任務熟悉了這個時代生產方式,或者直接得到一個蒸汽時代的勳章。才算有了對蒸汽時代工業全方位體會的經驗。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其實是用比海宋生產要次的商品,來剪刀差我們的農民。以實際利益來看,十幾年之內農民因為我們的革命二而吃虧。”
任迪哽住了,趙衛國笑了笑說道:“然而更吃虧的是買辦階層。以及傳統的輕工業工廠主,農場主。”
任迪好一會緩過神來說道:“我們現在是在幹壞事,還是在幹好事?”剛說完,任迪就後悔了,連忙補充說道:“我明白,我們現在是在為我們自己辦事。以保障任務勝利為第一標準。”
趙衛國露出牙齒對任迪笑了笑,這一笑似乎帶著無盡的無奈。亦有笑任迪年輕的意思。趙衛國說道:“如果你的第一目標是保障勝利的話,我很擔心你是否能堅持這個。任迪,你很善良。不要否認。我能看得出來。並且我感覺到,你重點加點的智力,高智力的後遺症你應該感受到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有時候有點琉璃心。”
任迪沉默了。高智力後遺症是將心靈上的軟弱成倍的擴大。
趙衛國說道:“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有時候要流血的,流的不僅是你的血,更要是他人的血,血凝結的矛盾才會尖銳到不可調和。有時候做這些,需要一些陰謀的心,鋼鐵的心”
趙衛國指了一下任迪,搖了搖手指說道:“你,我真的不放心。”這時候,一位衣裝革履的富態中年人走來說道:“長官,我們的鐵砂供應給切斷了。”趙衛國說道:“怎麼回事,不是打通府臺的關係了嗎。”這位中年商人演變戰場在這個世界所安排基地的一部分。大部分時間都幫助趙衛國應付這個世界的官場。
這位中年商人說道:“不是府臺的問題,而是鐵砂被人家全部預定走了。我們應該是被同行打壓了。”趙衛國說道:“前幾天海宋鋼鐵集團是不是來人想要入我們股?”
商人苦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已經被海宋人瞄上了。”
在一旁的任迪聽明白了。這是一場明顯的商業打壓,作為壟斷鋼鐵行業霸主的海宋鋼鐵集團,絕不會允許大明內部的一個鋼鐵行業失去控制。很顯然這個商業鬥爭,貫徹了海宋的對大明的政策。當然這一切暫且是趙衛國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