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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破壞根基

陳家在這個地方似乎頗有善名,而對於平原上的人來看,任迪根據地所在的山區意味著貧窮,山地多出土匪,這個大院中聚集著對陳家有著感恩的鄉里鄉親。當任迪的軍隊發動攻擊的時候這個堡壘中抵抗非常頑強,牆頭上甚至有幾尊前裝炮推了出來。

面對這樣的刺頭,任迪根本不願意在這裡耗費時間,八零迫擊炮在五百米外調準好標尺,按照玻璃打造的光學瞄準鏡進行精確的光學測距,不要問任迪怎麼弄出來這一套光學裝置。對擁有軟化力場的任迪來說,玻璃水晶加工拋光等方面就是照葫蘆畫瓢。

十分鐘的開火,這個民宅上一切被任迪認為具有威脅的高地,被曲線彈道一個個廢掉。在陳家據守的人到底還不是軍隊,他們參與的戰鬥,最多是和鄰村大戶們搶奪水源,以及對地界劃分的械鬥。每場械鬥中放兩槍,然後就是相互砍。面對專業化的殺戮,還不夠格。炸過之後,這個宅院就被紅軍以及招募的群眾衝進去了。

當然攻進去後,讓任迪和一眾軍官頭疼的事情就發生了,那就是衝進去的群眾充分發揮了流氓無產階級的特性。進入大宅院後,開始對宅院中的女眷開始動手動腳。

當軍隊基層尷尬的將這些事情告知任迪的時候,任迪的處理方案非常直接簡單——調戲,為實施嚴重犯罪,勞改。已經實施犯罪的,殺。當然這麼做在大多數思想尚未轉化過來計程車兵看來,這麼做非常不地道。頗有一種,把人家用完了就無情拋棄的樣子。

“你們這幫,反骨仔,老子給你賣命,不就是圖個痛快。”

“軍爺,我幫過你們,是我帶你們打入陳家的。”

各式各樣的謾罵在受押的犯人中謾罵。一些士兵甚至不敢和這些犯人對視。

任迪眉頭一皺,現在大明鄉村問題就是最複雜的問題。不得不說,這些跟著自己打進大宅院的農民有一部分是由於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的村裡二流子。這種人在大明鄉紳管理的鄉村是排斥出去的。而肯幹勤勞的農民,相對來說,鄉紳們是較為籠絡的。因為有了比較,所以這些肯幹的農民意識不到自己被壓迫。而那些對鄉紳沒有好感的農民,大部分是和鄉紳血脈上不親密,或者一畝三分田的祖產被建斌。而有一小部分卻是好吃懶做偷奸耍滑的。讓這一部分人混進紅區的基層統治,獲得一點小小的權利,造成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任迪對張佑赫說道:“下面的工作,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張佑赫敬禮後說道:“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我們革命戰鬥的目的是為了將老百姓身上的枷鎖甩掉,不是為了打到剝削者,讓另一波壞人上臺。偷,搶,奸,以及為了個人私利而殺人都是壞人。”張佑赫瞥了臺子上罵罵咧咧的那一群人,冷笑的說道:“他們犯了我們的規矩該殺。”

張佑赫能說出這些,純屬是任迪發的紅寶書緣故。又一個被洗腦的傻子,不過任迪覺得和這批抱著可愛理想的傻子在一起,要比米亞那那群瘋子在一起要舒服多了。好歹在傻子中能睡個放心覺。

張佑赫的話,隨著政委們的思想工作,迅速穩定住了軍隊的情緒,原本一些感到背叛內疚的情緒,從頭腦簡單計程車兵想法中消失了。階級這個概念在士兵心目中形成了。凡是不和自己一個階級的即使以前稱兄道弟,那就是偽裝進入我們的隊伍的,該殺就是該殺。

公審大會上,首先槍決的就是這波打入地主宅院不老實的人。其次就是對陳家開始批鬥。這種批鬥有點像紅軍在挑撥栽贓。但是如果真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身處農民的位置,肯定會不平“憑什麼你家生來就可以使喚我們。老子天生就是你家僱傭的長工。”但是對於壓迫久了的良善農民來說,這種對動不動就降地租開義學的大善人批鬥似乎有點殘忍了。

但是人類還有一種特性,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從地主家挨家挨戶的分糧食的步驟開始了,燒燬高利貸欠條,甚至分地的行動開始後,農民的那點小小的不適就在利益的慫恿下消失了。

分地燒燬高利貸欠條,分糧食,這一切都是要做一件事,上去踹地主一腳,吐地主一口吐沫。有一個農民沒有這麼做,被取消了分發糧食後,農民對這一項步驟就不打折扣的執行了。

鄉村的農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當舊制度積累並且一代代傳承高高在上的權威,被唾棄後,傳承的權威也就不再是權威。如果地主想要重建在鄉村的權威,那麼就必須用血的懲罰來重新樹立。紳縉制度下的農村已經被割裂了。農村百年世家,大地主生來高高在上的地位,被徹底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