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計劃初始不如意,但是教育換土地的承諾,井岡山紅區依然是公示了任迪的承諾。
二十世紀的紅色思想放到封建制度脫離不徹底的中國農村到底有多少殺傷力。如果使用不當的話,根本沒有殺傷力。
任迪出身的時代,是中國人透過網際網路逐漸看世界的時代,二三十年前流傳下來的,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美帝的製造大量軍隊就是準備滅亡英勇中華人民的話語,在二十一世紀的網民來看,似乎是迫害症嚴重患者的病話。矯枉過正之下,甚至連抗美援朝到底值不值得打,美軍根本沒想入侵半島,是中國自己送人進半島去死的言論塵囂日上。
二十一世紀的大多數網民,認為紅色時代的被迫害心理太重。認為這是愚民政策的流毒。曾幾何時,任迪也這麼認為。但是到達這個時代後。任迪發現這的確是遺留的毒,不過是一味重藥猛藥殘餘毒素。
任迪所在的20世紀前夜,中國知識分子,包括果黨在內“有志之士”對國家的虛弱,做出的診斷,是麻木,民眾從上到下麻木,意識不到自己收到迫害,收到國家虛弱的迫害。因為感受不到迫害,當洋人一次次打進國門後,如若無人的旁觀。當政府一次次加稅攤派的時候,麻木的流浪,不知何國收到迫害等於自己受到迫害。
兩個時代,一群人用筆在報紙上呼籲,另一群人用鍵盤在網上嘲諷。都是以自己的意願標準評斷社會。一個哀嘆國民國家意識不夠強,另一個哀嘆民眾對老一輩的那一代太封閉,不願意相信世界合作。
任迪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到達了這個時代,雖然清楚了猛藥的後遺症是什麼,經過判斷後明白,這一劑猛藥還是得下的,麻木的底層民眾如果不被喚醒,不意識到自己是在被迫害。依然對吃人的封建禮教規矩,敬如天條。那麼中國將永遠停留在的帝國時代。
兩千年的枷鎖太深,,已經病入膏肓,如果好好地和這些農民講二十一世紀革命的道理。那麼任迪敢打包票會被自己那個時代的人嘲笑,在應該的封建時代沒當皇帝,太年輕把世界想的太簡單。
既然不能好好的用中庸之言,鼓舞革命,那就將這個時代統治階層原本該死的罪名擴大。徹底將這些人搞臭。矯枉過正是必然的,孔府,十三陵,等文物建築,可能會在這掀起的仇恨風暴中遭受池魚之災,任迪心裡有數,甚至以後當時代繼續前進,大家從麻木後的緊張中醒悟將罪名歸咎於自己身上,任迪心裡也明白。
藥是苦的,有三分毒。而病,不能再拖了。
聲聲哨響在操場上響起。一群身穿藍灰布計程車兵,在山區中訓練。這隻軍隊尚未經歷戰火的洗練還是稚嫩的雛鳥。作為趙衛國一方的穿越者,任迪這幾天將紅色語錄看了一下。然後將紅寶書傳了下去。被重點培訓的政委逐字逐句的按照這本書,對軍隊實施思想教育。
任迪從傳奇世界而來,對梵西狼性軍隊抱有深深的敬畏。這種以戰養戰的軍隊很強。但是野性十足,如果用於殖民戰爭,這樣一支軍隊是要的的。但是接下來的戰爭將會是統一戰爭。不把軍隊這隻暴力屬性的人群,約束住。統一別想了。
“敢於鬥爭,敢於勝利,我們的戰爭是人民戰爭,我們的軍隊是人民軍隊……”一個個臉頰通紅計程車兵,莊重的宣讀著,紅色本本上的話語。這種書不是二十一世紀在各種資訊爆炸思潮中迷茫的人所讀的,每一句紅色書籍上的語錄,任迪都能順口編排一句反話。
這本書是為剛從麻木中拜託,急切要抓住思想稻草的人所讀的。任迪看著自己在這個世界徵召的第一年輕人,腦裡不禁自問到,這些年輕人在未來將會為自己說描述的未來,送到多少性命?一百萬?兩百萬?還是三千萬?
在校廠思維混亂的任迪用一句話終結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我是懦夫,我在編制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