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臨時搭建的生命科學實驗室正在研究,大約七十四位新人類在這裡工作,約五千名亞人類按照新人類的要求進行著枯燥的實驗步驟,主導這個實驗室工作的是任迪。在眾多來到這的新人類眼中,代號為嚮往者傢伙似乎有著無窮的精力。當然也十分的神秘,因為身份上是一個亞人類。
所有的在這裡工作的新人類都是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按照趙家大小姐要求,一個個新人類都是享有高薪的,同樣既然和趙家簽訂了合同對實驗室中的一切研究資料和細節也是要保密。名義上整個生命科學實驗室的主管是四十二個新人類。但是實際上誰能想得到是一位名義上是亞人類的高等人才。
沒錯在,在這些新人類的目光中,任迪的身份一直是個密。所有新人類心裡時常猜測任迪在周天和盟的真實身份,為什麼會以嚮往的代號,亞人類的身份在這個實驗室中工作。所有的和任迪照面的新人類不知曉,只知道這裡面有更深的機密。
至於這個實驗室所做的工作真正的意義,也只有任迪知道。製造工具三大步驟材料,設計原理,以及加工手段,以戰鬥機這種關鍵部件需要承受巨大能量的工具為例,材料方面看起來比其他兩個方面要關鍵。然而把人體看成工具,人體任意一種化學物質生成的條件都算不上苛刻。
關鍵是要知道怎麼合成。這個實驗室是分析基因的。所有的基因片段最終會合成什麼基礎蛋白質鏈條。這個工作現在是最低端的。因為蛋白質從基因中形成,還需要在體內摺疊。這需要用熒游標記,至於摺疊出來的蛋白質,在生命活動中起到什麼樣的基石作用,最關鍵的基因修改應用效果的實驗,就不在這個實驗室中做了。也就是說沒有次人類基因修改的臨床試驗資料,任迪這裡的資料就算洩露了,也只不過是得到人體一段段基因生成蛋白質的實驗。新人類是絕對不敢應用的基礎。這就像二戰後日本一樣,能生產部分先進的材料,但是拿到材料,不知道該怎麼用在最先進的國之重器的體系上。
至於歷經高溫高壓的工業材料,只知道生產不知道用途後果也就是這樣,至於人體這種“工具”材料方面不是問題,用途設計方面一竅不通,那就是純粹的驢給人家拉磨了。生命學中永遠是實驗資料最寶貴,活人實驗資料更是極端珍貴,二戰結束後731部隊也就是因此得到了美國庇護,他們的價值足夠美國拉下臉皮違背正義。
在這個純淨玻璃器皿,全恆溫室的實驗室中,大量的生命學原始資料正在一個個高精度實驗艙中取出。然後進行著最基礎的破譯。這個實驗室在周天合盟看來只是一個小專案。不值得一提的小專案,就算在基因上有所突破,新人類也只會將其當技術儲備。但是誰能想到這些實驗資料會在深陸地區,應用著,並沒有如新人類所想,躺在資料庫中儲備著。
這一天任迪正在為整個實驗室安排新一輪的工作,李子明那裡對新生兒的研究發現了一些特例,將生命活動中的一些現象與部分基因有了猜測性的對應。所以現在任迪這裡破譯基因的重點,也就要隨著黃河聚集地的指揮棒來有目標的工作了。
尋找需要研究的基因,在二十一世紀非常難找,因為找不到那些基因與人體特徵相關聯,處於人倫也不敢嘗試,只能找那些有遺傳病的家族進行研究,研究他們到底是哪個基因與正常人不同。而且就算找到了這些有遺傳病家族的成員,猜測到了疑似基因,也不敢著手修改,萬一找錯了,修改錯了。這鍋是誰背?至於現在,發現疑似就,直接修改下一代新生兒的基因,無論後果,用屍骨積累知識的修改驗證,是絕不可能發生一般位面歷史上的。
前段時間李子明近乎崩潰情緒的向任迪闡述,第一批新生兒的情況。任迪雖沒有直接看到堆積如山的屍體。但是任迪明白第一批新生兒倖存不多。
相對於李子明的崩潰,任迪所見到的是次人類區域一切希望泯滅的絕望,對自身血統的絕望。當然任迪也承認,自己不在黃河聚集區中心,對黃河中心並沒有直接感觸,情緒上反應的要遲鈍一點。
任迪現在的情緒帶著一點恐懼,對於核戰火的恐懼。眼下的和平,絕不是長久的。還有別的演變軍官在這個世界,如果不向前走,當別的演變軍官掀起的浪潮湧來時,這種核戰火遲早需要自己來面對。
至於孫鼎創那裡,算是直面核戰火的前沿,他的態度完全就是對核戰火的恐懼了,演變軍官帶著強大科技種田一段時間碾壓世界的情況是有的。所有的演變軍官都希望用這種輕鬆的方式度過任務,碾壓世界。但是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