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代稷部落部落已經從當初的五千人,擴張到了兩萬人,並且和周圍七十四個部落達成了姓氏關係。成為了這片兩倍於河南面積平原上最大的勢力。整個部落聯盟數量到達七十萬人。
這是平原文明發展的極限,不同於地中海文明,人口聚集點分佈在海岸線上,可以用船隻交流。早期平原原始文明不可能將大量人口聚集在一起。聚集在一起必然會出問題。比如說瘟疫。
當人類學會儲存糧食的時候,齧齒類動物就伴隨著人類的發展而發展。這種小動物身上帶著的病原體成為了病毒傳染的介質。很快的將瘟疫帶到了部落所有人身上,染了病的原始人呻吟著痛苦著。
巨大的神殿中,一群原始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一位年輕的男子手持著石斧走在了最前面,這位年輕人是老首領的兒子,在十幾天前老首領,未能解決問題。提出的解決方案是將病人在陽光下暴曬,驅除病魔。然而給出這種方法的老首領,任迪要求他需要給出的誠意是——每次自己暴曬一個時辰後和病人睡在一起。
所以很快老首領一命嗚呼了。老首領的兒子繼任了位置。
“想到方法了嗎?”任迪淡淡的對著闖進來的人說道。新首領看著任迪,原本心裡的邪勇退了一大半。
突然間,這位新首領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了兇狠的神色,猶如絕境野獸一樣嘶吼著:“這場瘟疫是你降下來的,新方法就是將你殺死,瘟疫就沒有了。”
聽到這,任迪笑了笑,對於這種情況任迪早有意料,甚至一直在等著,在上一次用奈米顆粒展現神威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十年,這一代人,任迪面前站的這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根本不知道畏懼。
他只知道在家庭單位中他的父親愛他,他的父親死後,他想要做些什麼。最終不滿指向了任迪這位逼迫他父親貢獻誠意的神使。當然任迪積威已久,在面對任迪的時候這位年輕人還是露出了畏懼,不僅僅是這位年輕人,跟在這個新首領後面的大量年輕人開始踟躕猶豫。
任迪說道:“那麼這個方法你來執行吧。”當任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首領攥起了手裡的石斧,但是卻扭頭看了看身後。他身後的跟隨者也拿起了石斧頭,但是一個個步伐都沒有向前挪動。眼神閃閃爍爍,不敢看著任迪,也不敢和首領嚮往。
最後首領咬了咬牙,直接衝上來,將石斧重重的砸在了任迪身上,隨後任迪的軀體變成了一攤液態奈米顆粒朝著祭壇的空洞中留了下去。神殿中響起了任迪離開後的聲音:“你的方法,神已經接受,神所需要的誠意是,神離開後,你來解決瘟疫。”
看著猶如滲入祭壇中的任迪,新首領兩腿癱軟倒在了地面上手裡的石斧哐當落在了地面上。兩眼無神的看著祭壇。這一場弒神會變成傳說,英勇人反抗神的傳說,弒神的首領最終會在文明的延續中會變得比神的地位更高,在傳說中更加英勇,在傳說中神靈更加卑微,或許還會在傳說中顫抖。
弒神者有資格這麼被傳說,因為他們完成了一個歷史任務。而弒神者的下場亦沒有好到哪裡去,當神殿的一切被砸光了,破罐子破摔想要求神回應的時候。瘟疫依然是在繼續。
四個月後,瘟疫擴大,弒神的首領也染上了病。強盛的部落開始如他的身體一樣衰弱。這一代首領被終結。更糟糕的是被神拋棄的訊息傳遞到了其他部落中。四個部落聯合的軍隊朝著稷部落開戰。
很快稷部落被攻破了。然而文明已經擴散,新的易部落重新成為新的盟主。姓氏,婚配,以及戰爭軍隊,和法典,這一套套稷部落曾遵循的規則,被新的部落依舊遵循著。而瘟疫依舊擴散著。
兩年後,一位頭戴羽毛新首領,走到了已經燃燒成為灰燼的祭壇上,在旁邊一位位稷部落的老人,跟隨在新的首領身後。而代替稷部落的新首領,臉上露出了焦慮。
對於稷部落的神,在稷部落的擴張過程中,將其威嚴傳遍了四方。這種驟然的強盛,猶如天命保佑一樣,讓周圍的部落戰戰兢兢。
然而稷部落的衰落,伴隨著神離開而徹底戰敗。稷部落被征服了,但是神殘留的威嚴在一個個新的部落心裡更加神秘,更加沉重了。雖然他們根本沒見過任迪,甚至不知道任迪是誰,在揣測中,將離開的任迪,甚至不是一個人形形態,這一個個新部落的首領祭祀,將任迪和一切神秘偉大聯絡上。比如說——天地日月山河山川。最後綜合解釋成了一種非人超然縹緲的東西。
易部落的首領恭恭敬敬的跪拜了廢墟。然後對身後稷部落的人問道:“上蒼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