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環境下到底有什麼。當啟動量子運算的任迪個體在極高速度下穿透一層層電磁層沒入黑洞後,地面上另一個同時啟動量子運算的任迪閉上的眼睛睜開了。
一個量子態自我個體進入黑洞,另一個地面上的自我則是等待這個過程。黑洞的視界內和視界外是兩個世界的介面。
過去時間場景一。
七十年前,地球黑暗紀元,任迪在重元素對撞擊旁等待對撞結果的時候,和宋幕進行了閒談。
宋幕看著任迪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在現在這個空間中所看到的黑洞,性質上應該有區別?可是物理學上,無論是大糞崩塌的黑洞,還是蛋糕崩塌的黑洞,只要同等質量下,形成的視界黑域都是一樣的。”
任迪看了看宋幕說道:“蛋糕坍塌的黑洞終究是蛋糕塌陷的,大糞坍塌的終究是大糞坍塌的。在塌陷後兩個黑洞,看起來相同,只是我們聞不到味道了。”
宋幕笑了笑說道:“如果要是能夠聞到黑洞黑域裡的味道,我肯定不會選擇大糞坍塌的黑洞。”
場景二
六十五年前,人類的逃生文明快速逃離了太空,在脫離地球后朝著木星駛去。人類進入孤軍奮戰時期,對於多種技術處於幻想的在嘗試。而對於技術的幻想終究在現實情況下失敗了。
在一個大型實驗室中,陸博雅對任迪問道:“超光速訊號傳輸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任迪搖了搖頭,一雙粒子的投影出現在螢幕上,兩個粒子之間有一條閃爍標示的虛幻線條。
任迪對陸博雅說道:“所有的粒子都有糾纏效應,而我們只能增強一對量子的糾纏效應,也只能知道一對量子糾纏效應被影響後的效果。甲乙兩個粒子,糾纏可被儀器探測。甲乙兩顆粒子分開。糾纏依舊是在的。這種作用是超距的是沒錯的。但是這種超距影響的讀卻是要我們用‘手’來摸一下。左手一個手勢來摸甲,右手一個手勢來摸摸乙。甲的狀態改變了,乙的狀態也改變了,都被影響了。然而資訊,在左右手摸到到兩個粒子的感覺上。這裡的左右手就是密匙粒子,量子擾動的資訊是超距的,但是密匙資訊必須要用光速來傳播。所以超光速資訊傳播是不行的。”
陸博雅問道:“只能一對粒子擾動嗎?”任迪點頭說道:“是的,只能一對。我們只能搞清楚一對,多一個的話,我們算不出來。”
陸博雅有些不死心的問道:“多量子群糾纏的體系,技術上真的沒法實現嗎?”
任迪楞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多量子群其實是有的,我麼電流思維中跳躍的,應該就是。不過”任迪看了看陸博雅說道:“如果要是能完美破譯那個量子群每一個量子的糾纏。差不多就能破譯那個人心中所願了。而只要破譯的手觸碰任何一個糾纏粒子,必然會給整個量子體系帶來變化。我們的手摸不到,左手永遠無法摸到左手背。只能感覺手背。”
場景三,四十二年前,任迪已經進行了四白三十二次,量子運算。
在實驗室中,馮如月看了看再次醒來的任迪,說道:“電流思維是基於身體對大腦電流思維能量的供應,而量子生命波動,是基於電流思維的龐大複雜。你的方法很特別。”
馮如月看了看任迪增殖越來越多的碳基奈米細胞,有些感嘆。任迪說道:“任何能量都不是憑空而來的。我們的身軀只能容納這樣的電流思維,微弱程度的量子生命波動。除了增加基礎我沒法為量子生命波動壯大找到容器。”
馮如月說道:“身軀如果強壯,卻沒有思維控制,和肉沒區別,而思維,壯大的思維沒有意志作為排序指向。在衝突中思維變成瘋子做沒用的事情,在懶惰中沉積不做事,強大的思維也沒有用。而你,從你的思維狀態來看,你的量子生命波動並沒有消沉。現在的你能告訴我,你選擇如此的目的是什麼嗎?”
任迪正在看著自己剛剛量子運算的水平,體內一對對蛋白質中的量子對,高速運算的能耗。在面對馮如月的疑問,任迪說道:“理由有很多,比如說現在,我是在感覺,感覺量子運算噪音,給我的感覺。”
馮如月皺了皺眉頭說道:“感覺?為了感覺這麼做?你是受。咳咳”馮如月將那個“虐”字嚥了下去。任迪笑了笑說道:“我是唯物主義,人類的一切變化感覺,自身體系和外界物理現象接觸。有感覺只意味著兩種事情,第一要麼我變了,第二要麼外界有變化了。”
場景四,也就是現在,當執行量子運算的任迪身軀沒入星環後,地面上的任迪細細的的感覺著自己龐大思維中的波動。渴望憂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