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部門,寫出自己所在的部門是否願意接納這位羽化手術後的存在。
當然只要羽化成功的人表達出了對某個部門工作的強烈意願,並且闡述自己想要解決的疑惑,問題。那麼該部門的負責評分者是必定會接受的。可以說現在每一個部門都缺人,都缺思考問題該如何解決的人。
但是眼前的這位並沒有表達出主動的意願,所以選擇權到了各位的手中。竹冉峰的好友猶豫了一下,最終填了否,他所在的團隊是負責奈米顆粒中高功率傳導奈米零件的。就算自己將這位曾經朋友接納,當這位朋友進入自己的團隊後還會進行第二次評判,評判竹冉峰是否適合。很顯然竹冉峰根本沒資格在第二次評判中有可能得到團隊的認可。
當一片紅燈亮起後,任迪說道:“好了,羽化失敗。”任迪點開了竹冉峰的通訊說道:“竹冉峰,你的羽化,你怎麼看。”竹冉峰看了任迪一眼說道:“應該不如你更加符合大家的感受。”
任迪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也許是我更加融入俗世一些。而你更加看開一點。”竹冉峰平淡的說道:“等待我的結局是什麼?哪一種死亡?”
任迪笑了搖了搖頭說道:“約束奴隸制是依靠慘烈的刑法,越發慘烈的刑法是提醒其他人還需要活著。蛻變者和羽化者用不著這樣的疼痛和慘烈的提醒。”
竹冉峰搖了搖頭說道:“蛻變者和羽化者不是奴隸制,但是卻一直被枷鎖套著。”竹冉峰再次看了任迪一眼淡淡的說道:“包括你也被套著。沒人是你的奴隸,但是包括你在內都是你們鍛造的枷鎖套著。”
聽到這裡,任迪有些悵然。自己堅持到是是自我定義的使命還是枷鎖。這在不同的人眼光,眼中有著不同的看法。任迪的眼光中不自覺的出現了迷離,如果是枷鎖,自進入演變後,似乎就套著與眾不同的枷鎖,永不可轉正的壓迫在自己身上,意味著自己想要繼續向著周圍的正式演變軍官一樣自由的走下去,就必須獲取勝利。
想要獲取一場場勝利很容易,不進入太難的任務就可以了。如果任迪有自知之明的話至少可以多度過一倍數量的任務。如果能彎腰,承受他人的恩情,不還。很可能是另一種局面。
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是否會激流勇進走到現在的地步?對於那個狀態的自己,任迪笑著搖了搖頭。在眾多蛻變者眼中,任迪頓了下來思考的過程中,從短暫的疑惑,到茫然,隨後又啞然一笑。似乎走了一個輪迴。
任迪心底萌生了感嘆“既然已經選擇了,過去的自己就已經定義了答案。說到底都是對未來世界的嚮往。不知不覺走到了現在。何須後悔。不是枷鎖套上了自己,而是自我控制了在這個世界的身軀。”
任迪看了了看竹冉峰笑了笑說道:“枷鎖,你理解對了一半,你看到的枷鎖是我製造的。但是是你的枷鎖,不是我的。我無需向你解釋這不是枷鎖,我只要確認這是我的使命。至於到底是奴隸們打破枷鎖,還是使命堅持者統治了世界,讓這個世界的物理法則來評判。”
任迪指向了竹冉峰說道:“在這種公平的評判下,勝利無可驕傲,因為自己從未定義它是枷鎖,只希望得到更多同在此世界的同類認同”隨後指向天空:“敗亦無所恐懼,因為知道最後一刻我依然在前行演變,未偏離於自己。”
看著任迪,竹冉峰嘆了一口氣,猶如老僧入定一樣閉上了眼睛。任迪面色嚴肅的做出了最後的宣判:“黑暗紀年37年九月十二日。特批你涅槃。”
涅槃,用另一種說法,可以稱為格式化,當一個蛻變者再也走不下去的,不想走下去的時候,是不會像處理非蛻變者那樣粗暴。而是抱著一線希望推到重新處理。
涅槃—清空自我身軀上所有的人造構建,除去腦細胞周圍載入的蛋白質記憶組建,碳管導體組建。在這個過程中思維電流將重新運轉於腦細胞中。大量的記憶將被清空。人類將會放下一切包袱,迴歸本源自然人狀態。也就是孩童狀態。迴歸這個狀態下,將會有十五年的時間,這個時間段將在懵懂中重塑世界觀,然後嘗試蛻變,重返蛻變者。當然如果最終不能再次蛻變,那就意味著,徹底死去了。
死亡,理論上,蛻變者不會肉身消亡,但是竹冉峰身上發生的變化,已經在這個時代被看成一種死亡。簡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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