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燒斷。這場空中災難在傾斜十五分鐘後發生了。原本比較輕翹起的那一艇身由於連線氣囊的繩索在大火中斷裂。陡然脫離氣囊拉力,就像擺鐘猛然下襬一樣,原本六七十度指向天空的艇倉,突然擺下來。也就是說原本是傾斜角低端的眾多殘兵敗將,突然變成了飛艇艇倉庫的上端。
慘烈的災難發生了,原本集中在前端的眾多人和貨物,由於上下倒置。陡然砸向飛艇的後方。一聲巨大的木材斷裂的聲音後。這些倒黴的人和物體直接砸破了艇倉,隨著艇倉的擺動大量的甩下來。
上百名士兵以及戰馬,以及兩個炮塔上的長長的炮管,隨著搖擺艇倉後端巨大的漏洞撒了下來。
包括俘虜在內,以及任迪,新山的部隊都不自覺的張大嘴看著天空中這一慘烈的景象,這些類似人和馬的墜落物,也許在撞破艇倉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屍體。
看著天空中已經散架不成樣子的飛艇,新山說道:“真的堪比災難大片啊。”任迪說道:“戰爭本來就是最大的災難。”
任迪突然扭頭對新山說道:“你迅速帶著部隊向東遠離,給我留下五十人。我去指揮這些俘虜看看能不能救幾個人。”新山臉上露出一臉不可思議,指著掛在氣囊上左右搖擺的巨大艇倉說道:“那個東西隨時都可能砸下來,你瘋了嗎?”
然而任迪此時已經衝了出去短暫的回道:“你先把部隊先帶出去。”看到任迪挑選了五組人。開始指揮俘虜。
“你們,馬上都過去,兩分鐘內看到有一口氣的人都給我快速弄出來。”聽到任迪的命令,這些俘虜有些猶豫。但是隨後任迪一揮手五十名士兵端起閃亮的刺刀,配合著一排士兵的刺刀,任迪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計程車兵會在五十米外盯著你們誰沒跑過去一趟,後果自負。下面倒數十秒。”
一排排槍口對準了這些手無寸鐵,身無寸甲的投降士兵。俘虜們快速朝著墜落點跑過去。任迪當然不會讓自己計程車兵冒險。這種道德風險的事情用大棒子讓弱勢者去做當然是可以,當然讓自己人去做,當然不可能。當然讓自己的所有部隊逼著這些部隊來做,未免有點太偽善,所以任迪讓大部隊離開了,僅留下五十人催著這二百六十多名俘虜去救人。
當所有俘虜向著墜落地點跑去是,任迪對留守的部隊說道:“保持武力鎮壓陣型。我去看看。”隨後任迪在自己人差異的眼神中,跟著這些俘虜一起跑過去。
其實,任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救人,戰爭實在太殘酷了,有的人被逼瘋了,喪心病狂的大開殺戒,而有的人心理脆弱,在軍營中自殺。任迪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堅強,也不能確定自己現在的行為是不是自殺傾向佔據上風,亦或者是多年教育,讓自己無法忍受脆弱的生命在眼前哀嚎。
甚至自己衝到半路上,感受到半空中吱吱搖擺巨大艇倉劃過恐怖勁分任迪甚至產生了濃厚的後悔。
來自和平時代的任迪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適應這種貴族們打著閃亮旗號的戰爭殺戮,在做出這個決定時未嘗不是,對莫名其妙到達這個世界打一場不屬於自己戰爭的逆反心理。
到達一地屍體的墜落地帶,任迪聽到了草叢中一句聲嘶力竭的求救,在頭頂上搖擺的死神重錘的威脅下,任迪就近將這個人背了起來。這個人七八十公斤的重量,任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勇氣,將這個人往身上一掄,就快速的奔跑。當跑了三秒的時候,任迪聽到了背後上方巨大繩索崩斷的聲音,遮蔽陽光的巨大黑影朝著另一側倒下。
轟動一聲巨響。巨大的艇身砸到了地下,斷裂的細小木頭碎屑擦過自己額頭。任迪停了下來將背後的人放下,大聲喘氣。背後倒下的人用著自嘲疑惑的語氣說道:“米亞那的軍官?”任迪扭頭看了看這個滿臉血汙的中年騎士。喘氣的說道:“作為戰勝者,我有權利決定到底是救你還是殺你。”
這位中年人如同夜梟笑了笑說道:“不要指望有人會感激你,我看到了是你炸斷了,飛艇的鋼纜,是你造就了這一切。”
任迪搖了搖頭說道:“那時你是我的對手,想盡一切辦法打擊你們,我才能活下來。至於現在,你是戰敗者,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作為對手你有資格評判我,作為戰敗者,你現在沒資格。”
這位中年人笑了笑說道:“米亞那有你這樣的人,真有意思。”
任迪拍來拍褲腿說道:“稍後我會命令,芙利格洛的敗兵找你。這場小遭遇戰就此結束。想要找場子,歡迎帶更多部隊來找我們。”十分鐘後任迪帶著五十位士兵消失在這些敗兵的視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