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芙利格洛的火炮受到重大損失後,芙利格洛的軍隊開始和安德魯率領的米亞那先鋒軍團保持脫離,戰鬥已經開始結束,在山坡上保持存在的任迪看到一位騎士打著白旗向自己這邊走來。
這位騎士遞給了任迪一張紙,紙上面用這個世界的象形文字描寫,這個世界的象形文字任迪到現在為止還是認不全的,但是這個讓自己穿越的系統給了任迪輔助。一排金色的漢字出現在任迪的視野中,闡述著這排象形文字含義。
這封信上寫著:“勝利者閣下,剛才你的命決定在我手中。不會有下一次了。”看到這封信,任迪心裡的疑惑瞬間消散。然而明白了一切。也明白了自己當初一時好心放走的中年人到底是誰。
如果當初自己不去救他,或許戰爭也就結束了。但是也有可能他自救成功,自己會被剛剛一槍解決。
看完這封信後,任迪順手點火將其燒燬,嘴裡輕輕吐了一句:“正是迂腐。”語氣複雜,說的既是席拉里也是自己。遊戲中展現的人物角色是分明的,壞就是壞,正義就是正義。但是穿越至真實世界,任迪發現自己穿越前玩的的傳奇延續遊戲,似乎只是側面描繪了這個世界。在清晰的描繪,也無法涵蓋整個真實世界。
尤其是感情,和人的信念,這中東西外人描述不出來,既是每個人自己,也少有能將自己的感情信念,闡述出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以後不會變。任迪鬼使神差腦子抽了一樣,犯了一次聖母病。做完這件事後任迪就有點後悔了,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還救啥人?所以任迪罵自己迂腐。
同樣,現在的任迪給席拉里的評價也是迂腐。騎士的榮耀。康多提艾瑞騎士們拒絕火#槍大炮這些新式科技的原因,就是火#槍擊碎了騎士的鎧甲,大炮擊碎了優雅的城堡。宋襄公那個不肯對楚國半渡而擊的君主,在後來者看來非常不理解,將其打上愚蠢的烙印,但是在當時,有人理解,宋國是周王朝時代分封的高貴諸侯(秦國那個馬伕被分封的諸侯沒得比。)他想將戰爭恢復到義戰的模式,維持宋國祖先的榮耀。何為義戰?雙方列隊開打,打不過投降,輸的一方交贖金。一場戰鬥下來死不了多少人,禮樂征伐自諸侯。哪像後來長平之戰一下子坑殺幾十萬降兵。
宋襄公力量不足,無法改變當時春秋無義戰模式,亦不能搞一個海牙國際公約的東西,誰不服就制裁誰。相對於東部偏遠山區的米亞那,席拉里是古梵西帝國分封的貴族,這點從他在康多提艾瑞騎士中的感召力中可見一斑。
任迪深刻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時代變化。決不能從當初玩的遊戲中所描繪的正義邪惡來單純的定性。
然而這是芙利格洛的最後的反擊,一日後,吉亞科莫的主力軍團到達,巨大的貨運飛艇隨著鋼纜的下拉,兩個龐大無比的坦克降落下來,同時伴隨的是兩隊機械兵,兩隊蒸汽蜘蛛,一艘大型轟炸戰機(號稱空中毀滅者)一隊蒸汽大炮兩隊皇家擲彈兵。這隻軍團高度機械化。是米亞那歷經百戰的絕對精銳。
強大軍隊到達後,伴隨的是強力的後勤支援,原本先鋒部隊在芙利格洛的後勤支援,最多隻能支撐二十個戰鬥編隊,隨著漫天的飛艇空運部隊到達,米亞那在這塊地帶的後勤足以支撐三百個戰鬥編隊的戰鬥。
當然也有令任迪的不舒服的訊息傳來,李存成死了,是任迪自己打聽到的,在和井上大野交談的時候,井上對此隻字未提,似乎根本不知道,想用沉默淡化此事。任迪沒有深入調查,也沒有繼續追問井上。任迪明白李存成的死和井上脫不了關係。井上裝作沒事人,想要淡化,恰恰讓任迪覺得這個套路和自己認識的島國人形象重合了。
“任君,瓦西勒斯的天然作戰天賦。現在白種人佔據優勢的情況需要我們黃種人精誠合作。”井上大野禮數到位,用謙卑低姿態懇切的語氣對任迪說道。任迪臉上勉強的笑了笑,心裡哀嘆到:“大叔,兩國看不上眼是肯定的,我想放下,卻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放下。你這麼搞,我怎麼知道你未來會不會捅我刀子。你想淡化,我要對合作者正確判斷。你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甚至可以刻意遺忘自己做過的事情,但是我不能不長記性。”
這次穿越任迪沒有朋友。有人公開和自己為敵,有人貌似想要和自己做朋友,卻偷偷摸摸在背後藏起滴血的兇器。
分割一下。
現在米亞那後勤量,可以讓米亞那在此地組建近三萬人的大兵團。米亞那進入全面反攻,首先向東,原本被任迪新山炮擊過的旅館迅速倒向米亞那,隨後米亞那高度機械化軍團一路向東撕裂了芙利格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