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炮管手臂,瞬間向後跑去。帶頭計程車兵似乎預料到站在佇列後的長官會對自己開火,在長官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搶先把長官一槍崩了。
然而一排炮彈隨機掃了過來。三十多發炮彈像鞭子一樣抽打在蒸汽大炮部隊所在的徵地上。三門炮車似乎直接被抽中,炮車上的炮彈產生了殉爆。衝擊波以三個絕對圓形擴散,激盪起大地上的塵土。
“繼續,繼續,這個距離上我們是王道。”看到效果後,任迪開始有點激動,這樣的戰鬥簡直就是賭博,帶著部隊偷襲後方重重危險讓任迪害怕到極點,鬼知道一發新鮮出爐尖銳碎片會不會剛好插到自己的顱骨中。賭注就是自己命。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將要勝利,那就快點勝利,讓這場賭局快點結束。
任迪對這個世界的蒸汽重炮熟悉,沒有十五秒的時間蒸汽重炮根本沒辦法填裝完畢,當然要是新兵蛋#子有一點緊張起來,這個火炮填裝過程二十秒都不能完成。如何讓新手炮兵慌張起來呢?那就是不停的讓重炮炮彈在其身邊落下。
所有的機械兵開始急速速射,似乎將揹簍中剩餘的七八枚重炮彈在第一次對蒸汽大炮齊射後,以五秒鐘一枚的速度快速從揹簍中消失。速射持續了二十五秒。
而這場急速射讓六個機械兵裝著炮管的機械臂被巨大反作用力震壞了。長弓在設計之初,臂膀就沒考慮過行進射擊,巨大大反作用力是靠著蹲下抵著地面抵消的。任迪清楚的看到自己趴著的機械兵的機械臂上拉動的鋼絲已經劇烈彎曲,關節上的齒輪三個小齒已經崩掉。射擊的角度已經無法掌握了。每一個機械兵的損壞程度不一樣,射擊諸次元已經無法用了,因為每一個機械兵抬起手臂的角度標準已經不同了。
整個芙裡格羅的炮兵陣地被炸成火海,在一片狼藉遍佈爆炸產生煙幕的蒸汽炮兵陣地上,18個顯眼的小型蘑菇雲升起,十八輛跑車產生了殉爆。
十八次劇烈的爆炸將任迪的耳朵震的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從殉爆中任迪可以看到丟擲的履帶,以及如筆桿旋轉一樣輕盈飛起的長炮管。看到後面的步兵總算趕上來了,任迪決定撤退至山坡之上,保證自己作為一隻存在的炮兵進行威懾。
前後攻擊的時間不到七分鐘。坐在馬上的席拉里看著戰局自己軍隊後方瞬間被爆。整個後方陣地上就像開了一場煙火盛會,而這時候席拉里歐透過望遠鏡也正好看到了轉身向後走的諸多機械兵中一個機械兵背上掛著的一個人。
席拉里臉上一抽,他也算明白剛剛這隻頭腦簡單的機械部隊怎麼能如此能執行這樣的高技術戰鬥。原來是有人在指揮,指揮的人竟然躲在這個猥瑣的位置。隨機將手中的望遠鏡一丟,甩動自己手中的馬鞭,催著馬對著後退的機械兵跑過去。
看著手持長管步槍,披著披風,駕著白馬的將軍一馬當先帶著一隊龍騎兵趕過來,任迪覺得事情有點糟。那杆長槍是什麼任迪再清楚不過了,穿越第一次作戰,卡利尼將軍就用這東西處決了一位黑人穿越者。人的身體直接打成了兩半,內臟都流出來了。
能使用這樣後坐力巨大的長槍,必定是英雄。看著席拉里快速靠近,任迪心跳再次提速。現在機械兵處於上坡岩石地帶,周圍的沒有任何半米高的岩石掩體“怎麼眼見就要搞定,還拉出來這樣一個仇恨。早知道早點跳下來混在步兵群中就了事了。”任迪後悔的埋怨自己為啥沒有考慮周全。
然而現在也沒辦法了,“所有機械兵轉身”情急之下任迪下達了了這個命令,巨大的機械兵再次轉身,能和狙擊彈射程媲美的武器,任迪只想到自己手上的長弓了。
“蹲下。抬起手臂。”任迪對自己坐下的機械人說道。當機械兵蹲下任迪快速的跳下來,抬起手扶著機械兵高舉的炮管。由於連續的速射,機械兵手臂上的炮管擺錘量角系統已經不準了。輕輕的推著長弓舉起的炮管。任迪取出來一個筆將一頭按在炮管上,筆由於一頭被按住,自然下垂和抬起的炮管形成角度。
這已經是被逼無奈了當一切裝置不起作用的時候,只能憑藉簡陋的工具實施估算。雖然沒有量角刻度,但是現在下垂的筆桿和炮管上的橫線形成了一個直觀的角度。
“水平仰角十七度,不超過十八度。”任迪心裡默算了一下,天天炮管上的刻度量角器,對於角度有多少,任迪差不多有一個大概。沒工夫糾結到底誤差多少了,死神已經快來了。
看著山腳下的席拉里,任迪不停的在估算距離。估算角度。
“第一組開火。”當席拉里歐到達兩百米的時候,在上坡上蹲著的長弓們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