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迪的軀體。這些金屬片進入任迪身軀的時候是堅硬的。隨著塑形力場逐漸籠罩這些彈片,這些銳利的尖角不復堅硬,當軟化到一定程度,就如同軟膠一樣,這些彈片的稜角被磨平。
當醫護人員拔掉這些彈片時,就像抽調卡在肉裡的軟骨一樣。這些碎片在被拔出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硬化,蘸著血液就像帶出來的肉一樣,並沒有引起醫護人員的在意。
隨著魔法般的療傷藥,進入自己的軀體,身軀的疼痛開始緩慢的被麻癢的感覺替代。任迪明白自己撿回來一條命。
最後一個堡壘因為任迪的光榮負傷,並沒有被蒸汽大炮擊毀,但是吉亞科莫對戰場形勢把握的極好,用自爆機器人炸燬了最後一個稜堡壘。然後是強勢的陸軍衝鋒打通了道路。
沒有了三個堡壘的阻擋,空軍是根本無法阻擋如狼似虎的米亞那地面部隊。安柏託內森林區域被攻下。從鬼門關走了一會的任迪休息了三天,在這個世界魔幻醫療下恢復。看著東邊路線,任迪覺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看著安德魯對自己出院表示的熱情,任迪不禁有點惡寒,作為穿越前的退役軍人,安德魯不可能不知道戰場上的注意要點,但是他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隻字沒提。
“任迪,你知道嗎,當我聽到你受傷的時候,我是多麼的緊張,謝天謝地,你沒事。”安德魯的真情敘述,讓人生不起惡意。任迪閃過了懷疑的念頭後,為了不讓表情出賣自己,自動遺忘了安德魯可能的嫌疑。自我催眠的心裡重複:“一切都是我猜錯了他是好人,對,應該是好人。”任迪外表傻乎乎的對安德魯關心表示感激。這一瞬間,任迪如同呆呆獸附體,變得憨厚無比。
似乎沒發現任迪眼中閃爍的懷疑,憤怒情緒,幾次言語試探,似乎都沒有引起任迪其他反應,於是安心的離去了。安德魯不知道,當他轉身離去後,任迪對自己心裡自問一句:“真的沒有疑點嗎?”
任迪有個習慣,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把別人往壞方向想,純粹的當朋友為對方辯解。因為根本不去往勾心鬥角的方向想,所以和別人說話時表情就是純情的。安德魯沒有從任迪面孔發現任何懷疑疑惑的表情。可以說是任迪本色演出。當一位富有心計的人發現交談的人似乎太呆了,就沒有耍心計的衝動,即使用了心計,其手段也是拙劣,很容易看出痕跡的。
但是說話的時候不往勾心鬥角方向想,不代表任迪就會放棄。短暫的記憶是非常全面的,當安德魯一轉身,任迪就開始會議剛剛交談畫面的點點滴滴,以最壞的方向揣測安德魯剛剛每一句話的目的。任迪不會主動害人,但是防人之心,極重。
安德魯原本幾個淺淺的試探話語,在任迪積極揣測下,成為了濃重的懷疑點。任迪嘆了一口氣:“這種人最麻煩。”一切都是利益。整個穿越團隊,現在亞洲人已經威脅到了,安德魯在穿越團隊的領導權。安德魯現在還沒有使壞,十天前的戰略決定會議他只是順水推舟的附和。但是他保持友好,卻又沒有對自己提醒戰場的危險,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說之前是他沒有想到,但是當自己受傷的時候,他卻依然沒有提戰場經驗之類的事情,沒有提醒自己下次改如何如何。卻又表面上表示的那麼親熱。
甚至連下次戰爭隨時幫助自己火炮隊伍傷員撤退的承諾都沒有做出來。任迪想了想眼色轉冷慢慢在心中默唸:“我不知道西方的軍隊,是否有戰友相互幫助,相互輔助的說法。不過竟然你沒有做到,我又何必執著這種戰友理念。”
下面的戰鬥中,炮兵縱然需要步兵保護,但是步兵想要取得勝利,減少自身的傷亡,也是需要炮兵的火力支援的,既然得不到安德魯的承諾。任迪決定和其他人相互合作。
工業區中數十排直徑數米的工業齒輪旋轉帶動鋼鐵傳動杆運動,這裡是工業區。是米亞那前線軍隊生產提高速度的地帶。成排成排的鋼鐵機械人零件在這裡壓鑄拼裝。
李存成和任迪走進這個工業區。在進入工業區大門的時候,李存成再次問任迪:“任迪,你真的要選擇和日本人合作嗎?”任迪說道:“李兄弟,他們已經釋放了善意,十天前我在戰場重傷,我感激我能活下來。謝謝你。”李存成皺眉說道:“你認為和我一起去戰場接你的人,有井上的原因。”
任迪說道:“和你一起進入戰場接我的那批人,是不是井上特地安排的我不知道,至少他沒有阻止。”李存成說道:“也許是這個世界npc安排的。”任迪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npc安排的,那麼接我的人應該是戰場急救隊先找到我。而不是準備維修戰場機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