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沙土中一輛輛破碎的坦克殘骸半掩埋在了,沙土中,曾經威風凜凜在陸地上疾馳的坦克,現在炮塔和車體脫離,炮管斜插在沙土中。
而在這片荒漠上有著大量的裝甲車輛的殘骸,當然還有生物兵器殘留的金屬殘骸。生物兵器的軀體已經在裝甲中乾癟成了肉乾。而外殼的錳鋼,以及內部一些鍍陶瓷層的金屬傳動機制留在裡面。和坦克相比,當驅動這些拉桿的肌肉在空氣中腐爛風乾,生物兵器殘留的金屬外殼空蕩蕩的,用大錘子一敲都能發出空洞的響聲。
金屬昆蟲的殘骸,坦克的殘骸,以及地面上鳥類形狀的外骨骼。各種各樣戰爭遺骸殘留在大地上。這看起來並沒有冷兵器時代遍地人類屍骨那麼恐怖。身為同類對於同類屍體有著天然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隨著屍骨和自己形態越相近越深刻。
面對百萬魚刺,那就沒那麼恐怖了,當然若是在沙灘上看到百萬色餐斑斕的貝殼,很多人還會覺得浪漫。
而現在這麼多裝甲生物兵器的殘骸在大地上,給人們的感覺是蒼涼。人類動用了大量的資源,甚至是生命,所作所為,並沒有給未來推進。大量的人試圖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然而把歷史畫的亢長。最後自己從歷史泥坑中獨立爬出來的權利都沒有獲取,被任迪的閃爍的同情心給插手了,然後被魔晶空間插手攪黃了。
站在歷史的高度來看,這不是任迪的文明,任迪作為走完過程局外人,本分上只能適當的給予災難誘導歷史發生。而不是插手,過去的歷史,任迪已有答案,但是答案是任迪所在文明的答案。這個文明本該自己交答卷。任迪可以負責出題,出這個文明能夠做出來且不超綱的題(災難)。但是沒資格幫鐵塔答題。
然而二階的任迪終究是不完美的,在大昂,任迪堅持了,在鐵塔堅持不住了,微微的對自己同情心妥協了一點,任迪不該有同情心,不該建設大隧道。甚至不應該成立自鑑會。
如果說任迪是在向著自己同情心妥協,忍不住對鐵塔文明的未來有了插手。
而魔晶空間則是蓄意的,他是肆無忌憚的插手鐵塔歷史,和任迪的理念對立,把任迪拉入了不得不戰的地步。
隨著魔晶和任迪的戰鬥拉開,現在鐵塔在這個階段已經無法自主選擇未來。前進還是後退,已經成為了任迪和魔晶之間的交戰戰場。
若是幾個任務之前,任迪和鐵塔人一樣對未來走那條路能走通感到無知。任迪自然可以竭盡全力的和鐵塔人一起來解決未來問題。然而過程已經走過,過程無法逆轉。
這時候要能有幾個對未來有著正確態度,然而卻對未來無知的人,來接盤鐵塔文明,任迪也就用不著在同情和理智中糾結了。
當然鋒芒空間目前為止只想給任迪提供僱傭兵,絕不想自己空間的人被任迪拉壯丁。所以那幾個探索者,一直處於暗地隱蔽狀態。因為鋒芒空間深知道,自己身上枷鎖堅持的理念和演變空間揹負枷鎖堅持的理念是有衝突的。演變出來的三階,遇到有心向往的探索者。絕對會把挖牆腳的理念(發展同道的理念)貫徹到底。
這一點,演變在幹,演變手下出來的三階拿著王冠(道具),也喜歡幹這事。演變幹還可以投訴,演變軍官這麼幹,投訴都沒得投訴。
鋒芒這類空間和演變合作是一碼事,涉及到轉移麾下戰士,這種利益的事情,那是另一碼事。
在虛空中,鋒芒將注意力從自己麾下探索者的低維視角分出來一部分,在高維度上用懷疑,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演變。
演變原本在優雅的檢查自己周圍的時空束縛,當發現鋒芒的注視後,她抬起頭看了看鋒芒,淡淡的說道:“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對你碗裡的個子,不感興趣。我的零花錢你所有口袋都裝不下。”
鋒芒默默的低下頭,無語凝噎。無論是穿越怪還是沃土區防禦的空間。他們之間的財富,就是受他們控制的資訊變數點,也就是高階穿越者。
要論自由度,守在沃土區不能動的演變,自由度很少,要論財富。演變不是針對鋒芒,而是這片虛空的全部穿越怪加在一起和演變比,都是窮鬼。被演變懟回去的鋒芒,沒法反駁,但是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這算是演變的保證了,就算現在投放的那幾個人被演變王冠道具召回去,自己也能據此為理由。演變的嘲諷,鋒芒認了,自己碗裡的個子,不會被被搶了。
鏡頭切換到戰場墳地上,一輛輛地盤厚實,能夠防爆炸的車輛。正在操作挖掘機一樣的機械臂,將一輛輛生物裝甲殘骸送到背後的方框中去,至於坦克殘骸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