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情婦,還是接了自己表妹的班。怎麼樣,滋味好嗎?”曲如依不依不饒地說。
安小芯氣血翻騰,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英培的情婦。”
“哈哈哈,安小芯,不是情婦你是什麼?愛人?你簡直異想天開。英培心裡早有深愛的女人,你不知道嗎?你覺得英培對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你以為他真的愛你?我告訴你,充其量,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而已。”
曲如依的話,像鋼針一樣直插在安小芯心臟最脆弱的地方。她無力逃避,只能任那針尖慢慢,慢慢地滲出血來。
不過安小芯可不想在曲如依面前露出脆弱的樣子,她挺直了脊樑骨,冷靜地看著曲如依說:“曲如依,我和英培之間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地恨我?”
“你配嗎,讓我恨你?真好笑。”曲如依冷哼著。
安小芯笑了,平靜地陳述:“你就是針對我。以前是楚鬱,現在是英培,只要能打擊我的,你就不遺餘力。你究竟喜歡誰,你究竟怕失去誰?是楚鬱,是英培,還是……?”
安小芯拖著長聲,顫動的聲音令曲如依心驚,直覺地不想聽到安小芯說出那個名字。
可是安小芯還是說了下去:“還是……曲信赫?其實你心裡真正想獨佔的是曲信赫,你怕因為我和媽媽,而失去曲信赫對你的愛,對不對?”
曲如依臉色蒼白,美麗的眼睛裡有震驚、有疼痛,她強作鎮定:“憑什麼我想獨佔曲信赫就要傷害你,你算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是曲信赫的親生女兒。”安小芯的聲音不大,可是傳到曲如依耳朵裡卻像雷打在她耳邊一樣振聾發聵。
“你……知道?”曲如依顫抖著聲音問。
“對,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不想讓我現在的爸爸傷心,因為養我教我的是安勝峰,而不是曲信赫。以後,我會孝敬曲信赫。是以繼女的身份,而不是親生女兒的身份。你大可以放心,你永遠是曲信赫最鍾愛的女兒,我不會搶你的位置。”安小芯終於把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說了出來。
曲如依顫抖著跌坐在了座位中,喃喃自語:“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安小芯深深地望了一眼曲如依,平靜地說:“你應該好好問問自己,你到底想要些什麼。那份名單,稍後請儘快讓人送到公關部來。”
說完,她不理曲如依,開門走了出去。對曲如依,她言盡於此了。
結果,曲如依的宴會名單還是很晚才送到公關部。安小芯和同事們拿著名單在威津斯的頂樓宴會廳裡忙到夜裡一點。第二天一大早,她又趕去和公關公司的人做最後的確認。場地、流程、餐飲、席次,一切都要安排得盡善盡美、天衣無縫。
下午五時三十分的時候,英培陪著著名的電視主持人周韻冰來到會議現場。周韻冰可以說是國內最著名的女主持人之一,集美貌、氣度、知性於一身,是時代女性的榜樣。這次是英培面子夠大,才邀請到她來給招待會做司儀的。她的腕大,可是待人卻很和藹。來到現場後認真地聽現場人員對大會流程的講解,還不時地提一些自己的建議。
英培一直微笑著陪在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安小芯的錯覺,她始終覺得周韻冰和英培說話時多了一份嬌憨之態。兩人不時地發出笑聲,他們站在佈置得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裡看上去是那麼的珠聯璧合。安小芯苦澀地想:也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英培身邊。
也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英培回身衝她眨了眨眼睛。安小芯怕他又有些什麼出格的舉動,嚇得慌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英培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輕笑。
盛大的招待會終於如期進行,一切都那樣地完美無瑕,英培作為晨森企業未來的領導人在招待會中大放異彩。多少政要、名流、媒體,都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安小芯躲在角落裡,一直看著英培意氣風發地代表晨森企業發表演講,一直看著英培遊刃有餘地與每個人寒暄,一直看著英培客氣得體地接受媒體的採訪。她不禁自問:她真的能理直氣壯地站到這樣的英培身邊去嗎?
不知道這樣胡思亂想了多久,英培手握兩杯紅酒在角落裡找到了她。
“小芯,你們乾得很不錯,辛苦了。”英培把紅酒交給安小芯,回身環顧場內。
“都是領導指揮得好。”安小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怎麼了,不舒服?”英培抬手去摸安小芯的額頭。
安小芯下意識地一躲,看到英培有點難看的臉色,她忙說:“好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