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掠過一抹淺笑。
“你的語言依舊那麼尖銳呢,既然擔心冰焰就直說好了,你知道我們都不喜歡兜圈子。”目光閃爍間,東方遙看到了蕭凜眸中停頓了片刻的僵硬。笑意浮上雙唇,他拍了拍這位精靈王的肩膀。看著眼前的兩人,一抹淡淡的清愁油然而生。原來他還是那麼在乎冰焰,也罷,本來就應如此……
“與其在那裡當個旁觀者,不如回家等他們回來。這樣,心臟的負擔或許會比較輕呢……”望著頭頂厚重的陰氣,東方遙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聽到他的話,蕭凜原本還有些緊繃的面部逐漸緩和了下來。跟在兩人身後,回酒吧前,馨蘭最後回望了一眼令人不安的昏暗天空。
宇文白的宅邸內。
“主人……”身著白色西裝的靜淡淡開口,聲音低沉的近乎默唸。話音剛落,巨大的燙金紅木鏤花門在眾人面前緩緩開啟。偌大的富麗廳堂赫然展現在幾人面前,氣勢宏博的令人驚歎。踏入廳中後,大門在幾人身後悄無聲息的閉合,靜也消失無蹤。宇文白坐在大廳正中的黑色長沙發上,雙目微眯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顯得無比閒適、無比愜意。
“法國南部的高地上,陽光充足,只有在那種地中海氣候中生長的葡萄才是真正的釀酒佳品。各位,要不要試試?在東方遙那裡可是喝不到這種酒中貴族的……”依舊拖長的聲調,依舊慵懶的語氣,宇文白身上瀰漫的盡是不緊不慢的氣息。伸手擋在馬恩琪和司徒海身前,馬清雯衝兩人搖了搖頭。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不喝你的酒豈不是我太失禮……”走到宇文白對面坐下,馬清雯透徹的雙眸中露出清絕的傲氣。聽到她的話,宇文白打了一個響指。驀地,一隻水晶高腳杯赫然出現在馬清雯面前,暗紫紅色液體恰到好處的填滿了酒杯三分之二的空間。一抹淡淡的弧度勾上唇角,端起酒杯,她嗅起了漂浮在酒杯上空甘醇清冽的香氣。“不錯,是好酒。”同時飲盡了杯中的酒液,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我知道你今天是來殺我的,畢竟,我放了那麼多殭屍出去,罪大惡極。”冷然的聲線劃破兩人之間的空氣,留下了一道透明的傷痕。馬清雯沒有移開自己的眼神,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現在還逃避的話,或許真的就會失去面對這個殭屍的勇氣,就會失去面對自己和馬家的勇氣……
“是啊,你確實罪大惡極……宇零。”冰冷凜冽的光芒自馬清文的眼中射出,卻帶著令人意外的情愫。聽到她的話,宇文白的神色頓了頓,馬恩琪和司徒海責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斜睨向司徒海,馬恩琪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令人滿意的解釋,可他卻同自己有著相同的困惑。望向坐在不遠處的馬清雯,兩人均陷入了沉思與疑惑交織的漩渦中。
“馬家的女人中,還是你的眼神最像她……”眼神透過酒杯直射向馬清雯,宇文白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眷戀和疼惜,說不出的深遠。看著他的眼神,馬清雯目光冷淡,沒有絲毫的波瀾。
“我不是她,永遠都不是。為什麼吞噬宇文白?因為宮野涼的死造成的空隙嗎?”清冷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愁緒,沒有人聽得出其中無盡的迷茫。散發著隱隱血芒的雙眸掠過馬清雯的臉,冰冷的氣息在時間的世界裡凝結。
“也許吧,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男人的身體裡了……”話音未落,靜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宇文白身後。震驚在思維中猛地一顫,馬清雯揮手一振,重重雲霧驟然四起。馬恩琪和司徒海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已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動著帶到了東方遙的酒吧。
“你們……馬清雯呢?!”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一絲莫名的恐懼襲上東方遙的心頭。
“她還在宇文白那裡!她說什麼宇文白被宇零吞噬了……我要回去救她出來!”神色慌亂的馬恩琪說著就向門口衝去,卻被東方遙一把拉住。
“我去解決這件事,你們就在這等著,哪也不要去!”話音未落,東方遙已然消失在眾人面前。回想他那嚴肅的神情,馬恩琪不安的轉向了司徒海。
“放心,有東方先生在,馬清雯不會有事的……”雖然口中安慰著馬恩琪,可司徒海心中卻始終懸浮著一抹令他無法鎮定的陰雲。宇零……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自己會莫名其妙的發抖,馬清雯和宇零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宇文白怎麼會被吞噬……雙眼漸漸向窗外望去,司徒海心底的惶然無法抑制的愈發強烈。
坐在一旁的蕭凜和馨蘭聽到宇零二字,面色均是一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眼神交錯間,彼此的震驚已完全瞭然。起身走到窗邊,蕭凜雙眉緊鎖。玻璃上倒映出他那稜角分